随着逐魇骑士的到来,病房里又多了一个床位。
已经清醒了过来的苇草,一直沉默不言,直到看见了逐魇骑士,在她不断昏迷与清醒之际看见过这个人。
尽管现在对方褪去了那身红色盔甲她依旧能够认出来。
“……你也是这个组织的人?”这是苇草在这两天下来说的第一句话。
“是。”
“……果然,你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苇草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又或者是她的姐姐。
“你应该庆幸领袖奉不杀又或者不想让更多人的死去的理念。”
“否则……即便我不做,指挥也会做。”逐魇骑士看向自己腹部的伤口,用过特殊药剂后伤口正在飞速愈合。
“小丘郡的深池人员,一个都逃不出去,他杀你们……如同镰刀割麦。”
罗德岛特殊研制的药剂让逐魇骑士伤口有些瘙痒。
“……你口中所说的,有夸张成分,并不可信。”苇草沉默良久后再次睁眼看着逐魇骑士,对方的动作有些滑稽。
明明之前无论是处理伤势还是敷药等一系列操作,都没有让他颤动分毫。
而如今却因为药物的瘙痒让他动作有些浮躁。
“你们深池能打多少个我?”逐魇骑士安耐住心中的那一份烦躁,这也是天途之中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
“有一千吗?”
“……”
逐魇骑士可以肯定,若是天朔起杀心,自己能够在一瞬间就被他杀死,毫无反抗的能力。
逐魇骑士很清楚,天朔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来的从来都是一个称职的战士,而对方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并不是战士,而是一个刺客。
一个顶级的刺客。
逐魇骑士回想起第一次遇见天朔,对方仅仅只是靠着那把刀刃,以刚好可以划破自己盔甲的力度,单纯的用绝对的速度压制把他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并且没有再次使用那可以扭断自己长柄刀的恐怖能量。
现在看来天朔只会比以前更强。
“那你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
“呃……”天朔低鸣一声,从床上起身揉着自己的脑袋。
“睡了三天……小天,如果不是白金向我保证没有任何的问题,我……”霜星坐在床沿看着坐在床上的天朔,对方的黑发比起原来再次长了一小截。
原本长发及腰的秀发现在已经垂吊臀部,零散的发尖散落在床铺上。
“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会睡这么久。”天朔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肌肉组织重组得很完美。
他感觉自己现在能一拳打穿半个城墙。
“你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就是感觉头发又长了。”天朔伸手将压在自己屁股下的头发撩出。
“你现在头发比我长了可不止一点。”
“要剪吗?”
“随你。”霜星把食物端在天朔面前“你都三天没进食了。”
“正好肚子饿了。”天朔咀嚼着食物,手中盛着的菜停在空中。
“……辣的,雪兔…这是辣的?”天朔声色颤抖着抬起头望着面前的霜星,他看不见,但他能够知道这个女子在他面前。
“嗯……辣的,小天。”
“是记忆里的味道……”天朔大口大口的盛着菜,他已经快记不清了,正常的食物应该是什么味道。
“我托孔德拉沙教我专程做给你的。”霜星露出一丝笑容“慢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