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金手指,有,却不知道如何使用,就像个被动技能一样,只能等他自己触发。
“你在嘀咕些什么?”塔露拉询问着,这里的血腥味太重,有些让她脑子犯恶心。
见白朔没有理会两人同声。
“这里发生了什么?”
“说说你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我们一行感染者来到这个村庄祈求一些食物,哪怕只是填一点肚子底,我们会用体力换取并不是白拿,村长也接受我们的祈求。带着我们来到一个巨大的仓库……咳咳咳。”
天朔嘴里干燥无比,只有粘稠的血浆还残留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一连串说话让他犯恶心,差点一顿吐。ъiqugetv.com
“你接着说,不用着急,目前看来,你的伤口只有双眼一处,并且已经结痂,如果你不再继续用你的手指放在里面倒弄的话。”塔露拉的手并没有离开那柄长剑,笔直的站着看着那喘着气的青年。
“我们被关在仓库里,惊恐尖叫嘶吼充斥着这个巨大黑暗且冰冷空旷的仓库。”
白朔觉得很累,尝试着在地上寻找一片不那么粘稠的地方坐下。
在他做出动作的瞬间他听见了拔剑的轻微细声,虽然很小声也很短暂,但他相信他没有听错。
用手在地上寻觅了一番,至少方圆一米没有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
白朔抓了一把在手中,血浆从指缝流走滴落在血泊里。
“这是什么?”
“鲜血。”
简洁明了,塔露拉轻轻把剑合上“你完全,嗯,闻不到这刺鼻的血腥味吗?各种内脏器官以及身体部位全部挤压成浆。”
“可能是我嗅觉也出了问题吧,还有什么比在昏迷后就丢失了双眼更可悲的呢。”
甩掉了黏在手上的黏稠状物,虽然闻不到,但白朔光是想象一下就差点呕吐出来。
“短短一天时间,我们这些原本就饥饿得不成样子的感染者就已经基本停止了活动和叫喊。”
“第二天,肚子空得让人干呕,墙面和地面多出了许多血印,那是试图逃走的人做出的无意义举动,仓库外偶尔还能听见村民交谈的声音。”
“第三天第四天,我饿得出现了幻觉,其他人也因为饥饿开始试图啃食那些已经死去的肉体。”
“第七天第八天我在想,我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感染者又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我们只是一群走投无路的可怜虫,只想要一点可悲的,一点可以能吃的东西。
我看见他们啃食着肉,又不断干呕,连本带息全部吐了出来,外面还时不时传来嘲讽的声音。
如果有强大的力量,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这一切?最后我昏迷了过去,倒在一个只有六岁大的小女孩跟前,她死了,但眼睛还睁着。”
沉默无言。
“很可笑对吧,感染者,就是这样……别无选择,在寂静中离去,沉寂中死去。”
“加入我们,感染者一起,我们去南方,有丰产的田地,有适宜的温度,有四季变化,有新鲜的食物,资源,教育,前景……以及未来。”
“呵……我现在只是个残废,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的光明也没有了……”
“你是感染者,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