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阳郡主低头瞧了一眼胸口上的金锁,又抬头看了看承博;果然瞧承博的眼睛正往她胸口处看;这会湘阳郡主速速将金锁拆了下来,亲自动身到承博面前,欲将金锁给承博戴上,可钟知祈连连拦住,道:“郡主不可!”
钟知祈不小心碰得湘阳郡主的手,这会有些不自然的收回手,又道:“此等贵重之物,承博怎能收,郡主还是收回吧。”
湘阳郡主回味着钟知祈碰她手的那一刻,这会心里是忍不住要狂喜,可亭内人多,湘阳郡主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痴迷,故而很快反应过来,回道:“倒不贵重,只是他哭成这般,想来很是喜欢这个金锁,给他便是。”
湘阳郡主近距离看着钟知祈,这会脸颊甚是滚烫;未等钟知祈回话,湘阳郡主速速将金锁给承博戴上,小心摆好后速速回了坐。
承博盯着金锁看了半会,也安静下;可半响又哭了起来,又是迷迷糊糊的指着湘阳郡主;众人是没看明白,湘阳郡主也一头雾水,道:“莫不是,要我抱你?”话落,湘阳郡主摆了摆手道:“我不会抱小孩的!”
钟知祈一脸歉意,连连让外头奶妈子将承博抱下去,自己起身给湘阳郡主致歉:“想是郡主头次来,承博怕生这才哭闹,有失礼数,还望郡主见谅。”
湘阳郡主尴尬一笑,道:“钟郎君无须如此客气,承博尚小,那知什么是礼数?又何来见不见谅之说,快些坐下吧!”
见钟知祈还想开口回话,湘阳郡主抢先说道:“金锁也无须还我,我湘阳送出去的东西,从未有收回的道理。”
可见钟知祈还想开口,湘阳郡主又道:“钟郎君也莫说贵不贵重的话,那不过是一个普通金锁,并非什么传世家宝,便莫推拒了。”
听后,钟知祈也不再推拒,这会作揖答谢后入了座;湘阳郡主朝钟知祈点了点头,这会有些不自然的拿起茶盏猛喝了口茶缓缓。
笑谈片刻,君母与杨月便从前院赶来邀湘阳郡主秋芝县主到前院入席用膳;见大家都起身礼候,湘阳郡主却朝五姑娘走去,挽起五姑娘的胳膊说道:“既是家宴,便无尊卑之分!”又看向君母问道:“温娘子,对否?”
君母听着愣了一愣,与杨月相视一眼后,笑道:“承蒙郡主县主不嫌,今日席面主坐,仍我与伯爷坐。”
湘阳郡主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君母与杨月便行于前头,郡主等人则跟在其后笑谈。
宴席就设在前院府门后的天井处;虽湘阳郡主放话不分尊卑,可君母还是念其礼数,几个姨娘任旧不得入主桌,则另摆桌椅于主桌西处就食。
待众人入坐,喝过餐前汤后,端着菜的女使才从天井两边的抄手游廊有序行来,手里各端着一个菜。
一盘又一盘的菜有序上了桌,可见大多是潮州府菜,有生腌血蚶、土虾、卤鹅、石榴鸡、砂锅蟹粥、卤水鹅肝、红枣莲子、七彩冻鸭丝、豆酱焗鸡、生腌虾蟹、鸳鸯膏蟹、大红蟹鱼打冷等。
半时辰后,宴席则散,温家门处燃爆竹为贺;亥时,姑娘郎君们在方亭笑谈对诗,有一王府嬷嬷前来提示回府;湘阳郡主原想赶之,却被秋芝表姊示意不可。
五姑娘告请留家中一宿,可却被嬷嬷说退;后,湘阳郡主的等人不得立即动身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