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母急急来到主君跟前,哽咽道:“祈儿再是固执主君也不该赶他!如今承博尚小,祈儿若走了承博该如何?他已没有了母亲可不能再失去父亲!”
“承博不怕生,偶尔哭闹,倒还算乖巧。如今有妈妈照料,倒比我细心...便是我无在旁,想来承博也不会哭闹着要见我...”钟知祈说。
“你听听,你听听他说的!”主君气得指着钟知祈的手都是抖的。
君母无奈看了一眼主君,又走近钟知祈,说道:“承博再是乖巧懂事,再是不哭不闹,也需要你这个父亲陪伴在旁,他不过一岁小儿,你怎狠得下心,就此抛下他不管?”
这会主君插嘴道:“他若想走便让他走,君母无需挽留他!终归是钟家养大的人,咱可莫奢望他能与我们同条心。”
“主君可少说几句吧!”君母语气硬了些。
周妈妈这会急匆匆的小跑进来道:“主君君母,也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竟去告知老夫人,老夫人一听,险没气昏过去...”
“这般长嘴舌就该被活活打死!去!”主君指着门外,对候在门外的二四说。
众人听着一惊呼连连看向君母;君母暗暗咽了咽,后道:“可莫打死冲撞了老夫人,这般长嘴舌,放出去恐会四处议论温府是非,不如打断一条腿,留在府内做苦差罢了。”
一时,大堂内鸦雀无声;君母看着闭目的主君,又看着垂头的大郎君,两人各不相让,彼此固执。
君母问道:“承博乃你亡妻唯一留下给你的念想,你当真忍心?”
只见钟知祈点了点头,又朝君母跪拜在地道:“恳求母亲,能替我照顾好承博...”
“承博亦是我孙儿,我自然会照顾好他。”君母暗暗叹了口气,又道:“如今你祖母那头瞒是再瞒不住,老夫人一谈起你便满心愧疚,如今得知你要走定是不允的,事关重大,老夫人那头还需你自个去说明,若你祖母允了,我和你父亲,自然也不会再强留你。”
“既决定要走还看什么老夫人?是嫌她气得不够吗?”主君理了理衣袍,端正落坐,语气稍比方才稳定了些。
“好好劝说你祖母,去吧!”君母挥了挥手示意钟知祈离去;钟知祈叩拜,这就离去;待钟知祈离开大堂,主君转手就将茶盏摔了出去,正巧甩过堂顶的灯笼流苏,茶盏在院内碎得一地,灯笼也晃了晃。
君母被吓得一通,一手捂着胸口紧盯着主君看着,李妈妈连连上前扶住君母;此时在院内的女使纷纷也吓得躲旁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