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既是为他自己，也是为身后故人，长生仙城内的芸芸众生。

……

走出宫殿，秦轩便看到了北辰帝。

此刻的北辰帝，便盘坐在这宫殿之前。

秦轩的到来，他似乎并未察觉。

“汝乃生灵，奉劝一声，莫要在幽冥之中乱行。”

忽然，北辰帝开口了，“看来，从新主那里，汝受益匪浅。”

秦轩望着北辰帝，随后道：“上一任幽冥之主已然离去，你打算永守幽冥！？”

北辰帝睁眼，他望着整座幽冥帝都，“如若不然！？”

“你可以去上苍之上走一走。”秦轩想了一下，给了北辰帝一个建议。

“师父也曾如此劝过，可惜，吾生于幽冥，也当葬于幽冥，对于上苍之上并不感兴趣。”北辰帝淡淡道。

北辰帝的身上有一些秘密，从他与昔日幽冥之主同样的名字就可以看出。

不过，他人自有他人路，他秦长青也不够资格去替北辰帝选路。

秦轩的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淡淡的威压，顷刻间，身遭的空间都在破碎，浮现出了一道道裂痕。

北辰帝却是从容不迫，他仍旧红袍不起，静静盘坐着。

“汝力甚微，非吾之敌！”

他开口了，只是吐出八个字。

“试试！”秦轩同样，淡淡回以两个字。

下一瞬，先天仙域便已然浮现，断绝一切法规。

秦轩的手掌之中，崭新的无终剑已经落入掌心，他望着身旁的北辰帝。

北辰帝红袍轻轻摇曳着，下一瞬，其身暴起，只见其双手自合十到展开，欲要拍向秦轩的胸膛处。

秦轩的眼眸中，忽然浮现出了一抹赤红，下一刻，他的双眸如若燃火，化作了赤红色的晶体。

在其赤晶之眸内，瞳如莲花，其内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丝线。

那是业力！

秦轩动用了业力，他看到从这一次交手之中，看到了诸多结果。

“因果之力！”北辰帝开口了，“浩瀚无垠，汝不过其中尘埃罢了。”

秦轩在这动用之下，他看到了三千八百六十二种结果。

每一种结果，都是以他失败来告终。

不过，从北辰帝的所有结果之中，他也看到了北辰帝的种种神通和底蕴。

砰！

秦轩的胸膛遭受重创，其身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

先天仙域，也为之破碎。

北辰帝望向秦轩，他淡淡道：“不曾挥剑，便是不胜！”

“无胜之战，何必不懈！？”

秦轩轻轻一笑，他手中无终剑轻轻而动，“蝼蚁登天，当于横渡劫海，有志通天，纵是万死也不灭，何况是区区败了几场。”

“力无穷尽，强者无穷，道无止境，山无至高。”

他再次踏步，先天仙域再次展开。

“纵你如天地，我仙，也当于亿万次失败之中寻一线胜机。”

“斩出一剑胜，自有百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