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池指挥的是黄鹏义的人马,现在黄鹏义死了,这群人只能投靠自己。
正好用来杀燕屈。
燕屈不甘示弱,“将齐王殿下的面皮扒下来,做成人皮面具一样可以供本座驱策。”
“想要本王的脸去刺杀皇兄吗?得你有那个本事才行!”
郁池用的是军队,是城防军,承德钱庄的杀手再厉害,也无法在大规模绞杀行动中逃出生天。
燕屈显然知道自己的弱点,对朱权下令,“你带人过去先杀了郁池,没人指挥,剩下的人不足为惧。”
朱权听令,带着重九等人上前杀郁池。
结果被纪刑挡住。
纪刑杀招野蛮,一把长刀一个人就在郁池和承德钱庄中间,隔绝了一条绝对安全的屏障。
朱权在承德钱庄是智囊般的存在,会武功但不强,和纪刑交手就算带着重九,也无法立刻摆脱他,更别提杀他郁池。
朱权恨透了眼前这张面具,每次都是他挡在郁池前面,碍手碍脚。
“本使在燕京城的时候,就该杀了你!!”他说的是之前郁池想带人剿灭承德钱庄,结果暗卫几乎全军覆没的事。
纪刑长刀裹挟恨意,每一招都是冲朱权命去,“彼此彼此。”
朱权被拖住,承德钱庄的刺客又有城防军压阵,郁池和燕屈隔着嘈杂的厮杀声两两对视。
他们一个是朝廷亲王,就算反叛手下也有上万大军,一个是江湖乡野,就算步步为营也始终无法正面交锋。
燕屈讨厌郁池自上而下的俯视,一个处处受到荫蔽的小王爷,凭什么和自己叫板?
“郁池,本座很少亲自动手,你今天能死在本座的手下,是你的荣幸。”燕屈从位置上站起来,缓步靠近郁池。
他的内力郁池在赌坊时就领教过,他打不过他。
纪刑想回身救援,被朱权领人拦住,“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把我杀了再去救你的主子。”
纪刑分心被划了一刀,他和郁池说,“你先走!”
纪刑意欲让站在高处的暗卫下来支援,被郁池阻止,“暗卫不能下来,会放跑他们!”
至于他自己……
郁池取出新锻造的佩剑,“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你很有勇气。”燕屈的白衣和他病态的肤色,与战场格格不入,“本座现在有一点敬佩你,等你死了会寻块地为你安葬。”
“本王也一样!”
郁池手里有武器,燕屈没有,他赤手空拳就敢接郁池的剑,并游刃有余在攻击上玩弄他。
郁池打不过,握剑的手虎口发麻,知道燕屈在戏弄他,但也无可奈何。
“郁池,你太弱了,比起你哥哥,你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皇兄的厉害我当然知道,用不着你说!”郁池被震飞,又一次爬了起来。
燕屈不需要武器,甚至仅用一只左手和郁池对阵。
“郁苍没派人教你武功吗?也对,你被他保护得很好,或者说被他养废了,真可怜。”
“你懂什么,皇兄岂是你能随意品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