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么快认错啊?”白曦没预料到,懵了一会,“你不挣扎一下吗?”
郁苍注视她,眼中有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柔情,“朕的出发点是因为你,可错了就是错了。”
郁苍习惯性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由自己安排布置,却忘记告诉白曦,询问她的意愿。
“说吧,想怎么罚朕。”郁苍捡起白曦脑后的长发绕在指尖,白曦发现他最近老喜欢玩自己的头发。
白曦默默思考,怎么罚呢?
罚重了她舍不得,而且就算漂亮宝贝不说,她也猜得到漂亮宝贝这么做肯定是因为自己。
罚轻了她也不高兴,漂亮宝贝有事老憋心里的坏习惯她不喜欢。
该怎么罚呢?
伤脑筋。
白曦想着想着,居然开始困了。
张嘴打哈欠,困倦袭来,白曦浓密的羽睫沾染泪珠。
郁苍刚浮出的笑意收敛,“困了?”
“嗯,困。”白曦抬起巴掌大的脸,要郁苍帮她擦,擦完又要郁苍抱,半点不肯自己动手,娇气又磨人。
郁苍将龙拦腰抱起,打算放去床上,结果白曦先一步在他臂弯睡着了。
她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做噩梦,熟睡后的眉心是紧拧。
郁苍稍稍一动,白曦放在他胸口的手就会抓紧他胸前的衣服。
郁苍不敢再动,疼惜地拨弄开垂在她侧脸的头发,又低头想吻开她紧皱的眉心。
胸膛的情愫快要溢出来,如果白曦现在睁开眼睛,一定能看见他汹涌澎湃的热意。
郁苍最后只用额头,碰了碰白曦的额头。
该不该说,他现在没有当初的冷静,无法洒脱地说放她离开。
动了歪念后,一发不可收拾。
郁苍想贪心地把龙圈在属于她的领地,紧绷的理智又无时无刻不告诉他这是错的。
所以郁苍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择手段地保护她,尽全力地保护她每天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等朕查清楚道士身上的谜团,一定要告诉你朕的所有心意。”
他不想再等再克制了,他想正大光明地吻她……
*
白曦确实做梦了。
她梦到四面八方全部是符咒,明黄色的符纸将她牢牢困住。
她找不到水,看不见天空,飞不起来,身上还很疼。
有人在用刀子刺她,好痛——
白曦奋力挣扎,有东西拉住她,挣不开,逃不掉。
“漂亮宝贝!漂亮宝贝你在哪!!!”
白曦想找熟悉的紫色身影,意识告诉她,只要有他在,她就什么也不用想了,每天吃喝玩乐就行了。
可是找不到,找不到。
为什么会找不到。
白曦身上的鳞片忽闪忽闪,龙吟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再次缓过神来,白曦不知道自己在哪,像皇宫又不像,到处都是尸体,他们很多人是皮肤溃烂而死,另一小部分身上有被雷劈得焦黑的痕迹。
白曦手心有血,握着越国的国旗。
飘扬的旗帜从她手心折断,白曦站在城楼最高处,白色的裙摆尽数染血,杀了太多人,白曦的鳞片已经不是白色,是恶心得让她作呕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