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太后没了顾忌,开门见山地说,“皇帝,听说你出息了,现在会显摆自己的箭术。”
郁苍一听,就知道自己在延英殿蒙眼射箭的事被太后知道了。
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郁苍回答,“儿臣手痒,便命人摆靶子玩玩,锻炼锻炼箭术。”
哼。
嘴硬!
哀家要看看你的嘴硬到什么时候!!
“哀家怎么听说,你是在得知观星台比箭后,才在延英殿射箭?”
郁苍怔住,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理由,以至于他后面说的巧合,都没有可信度。
太后又抿了口茶,老神在在地说,“是吗,哀家还以为你派金鳞卫时时刻刻盯着观星台,魏嬷嬷与哀家说,她路过观星台的时候,看见金鳞卫换班!”
郁苍:“……母后,你到底想说什么?”
太后慢悠悠的语气,尾音上扬,“哀家不想说什么,就想问问你,为什么老针对哀家给白曦挑选的护卫,不惜用月俸叫人不齿的手段。”
郁苍搬出夏国律法,表示自己都是按照规矩严格要求。
太后才不信他的说辞,“得了吧~国库再空,也不至于付不起几个护卫的钱,你就是欺负白曦不熟悉夏国律典,倘若白曦知道她就不会上你的当!”
朝廷命官在办事处的护卫,本来就是朝廷出资供养。
太后步步紧逼,郁苍自知理亏,没继续狡辩什么观星台没入吏部,算不上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在他眼里,国师就是当朝一品。
“母后,你若没别的事,朕差人送你回去。”
太后屁股黏在板凳上,“你想赶哀家走,不让哀家继续说?哀家偏不!!”
太后:“皇儿啊,依哀家看,你嫌弃观星台护卫无非有两种原因,第一是不喜欢哀家,针对哀家挑选出来的护卫。”
这罪名可就大了,郁苍立马否认,“母后,你知道儿臣不可能这么想!”
“哦,那就是第二种,你喜欢白丫头,看不得白丫头身边有除了你之外的其他男人。”
郁苍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母后在胡说八道什么!”
太后不听他后,姿态闲适地品茶,“你急什么,哀家和你分析分析如何?”
郁苍不想听分析,太后就要说、偏要说!
“你喜欢白姑娘,所以忍不住对她好保护她,因为喜欢,所以想独占她不让她看旁人半分;因为喜欢,所以醋劲大发,做了自己最不齿的事,在她回来后和护卫比箭。”
“朕……”
太后打断他的话,“你不用急着否认,自己回忆一下自从哀家给观星台挑选护卫后,你做了什么事,这些事是不是你的理智能做出来的?”
郁苍不言。
太后的每句话,确实在戳穿他连日来的反常行为。
可他喜欢白曦,怎么可能,他对她……
郁苍脑袋乱糟糟的,没有往日半分理智灵活,他从中都找不到话反驳,唯一坚定的信念是,“朕不会喜欢喜欢任何人。”
他嗓音粗糙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磨过,“朕最近是有些反常,朕会控制自己。”
“控制什么?”太后说,“感情的事是你说控制,就控制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