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先生,你太狂妄了,你并不了解现在的日本。我们大日本帝国已经跻身于世界的前列。我们是可以与西方比肩的存在。没有人能击败大日本帝国,而之前能被你屡屡得手,那是因为我没有到中国来。
我原本对这一场战争毫无兴趣,但是你,却让我提起了兴趣。无论明日的比武如何。我都会从军,彻底的征服中国给你看看!”
愤怒的北白川洗拍着桌子向端午叫嚣。
但是端午却澹定的继续吃着牛排,因为此时的北白川洗看上去是那么的无能,他对于端午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之前端午忌惮北白川洗,是觉得这个鬼子一直彬彬有礼喜怒不形于色,很难猜透他的想法。但是此时,北白川洗的本性已经暴漏无疑。
他与那些狂妄的鬼子军官一样,都那么自以为是。
而自以为是的人,便会有很多弱点。例如:北白川洗觉得端午是狂妄的,但他殊不知端午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反而他认不清现实,而最终爆发了出来,与那些暴躁与狂妄的日军军官一样。
所以当北白川洗爆发之后,端午反而很欣慰,自己又遇到了一个愚蠢的鬼子,早晚得弄死他。
而与此同时,就当北白川洗尽情的在端午面前表演愤怒的时候,他却看到端午依旧在风澹云轻继续用餐,并且他甚至连抬起眼皮看他一眼都没有。
此时,北白川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他看到端午第一眼的时候便会从内心的深处泛起一丝的恐惧。
因为太澹定了,面前的男人稳重的令人感觉到可怕。
回想起他与端午多次见面的场景,面前的男人虽然来到了上海,但却一直都是如此的澹定。他根本没有将这场比武放在眼里,也根本没有将他大日本帝国的军队放在眼里。
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端午的可怕之处。这场比武,恐怕在端午踏上上海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有了结果。
北白川洗的脸色突然煞白,他是被自己想到的结果给吓的。
“对不起端午先生,我刚刚失态了。”
北白川洗郑重的向端午道歉,然后一边叫过服务员说今天晚上端午先生的所有花销都算在他的账上,一边从自己手下的手中接过一件如同披风一眼的大衣道:“端午先生,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就失陪了,您请慢用。”
“北白先生请!”
端午示意北白川洗可以自行了离开了,北白川洗再度施礼,然后这才带着他的人急匆匆的走了。
他是要去见千叶樱一,他要将这件事告诉给他,让千叶樱一做足了准备。而且倘若有可能的话,北白川洗希望这一次千叶樱一不要在比武中试探,而是一出手便是杀招,直取端午的性命。
也就是说,北白川洗终于清醒了,之前他还是带着玩的心态在与端午交往,认定端午在踏入上海之后便是一个死人,于是便表现出彬彬有礼的样子,但其实,他是在戏耍端午。
只是不想,就在刚刚,他突然明白了一切,端午来到上海之后,获胜的未必会是大日本帝国的武士。
于是北白川洗的心有些乱了,这就如同一个猎人在追杀自己猎物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与猎物的身份对调了一样。猎物此时变成了猎人,反而之前的猎人却变成了猎物。
北白川洗此时就有这种感觉,他甚至怀疑端午是不是已经把自己怎么死的都给安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