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出发前往京城的日子。
在山门前,滕渊和小妃在人群之中,带队的人正是池伯长老。
而姚鑫也在其中。
不过这一次,他却显得低调了许多。
此次前往京城,上清宫所乘坐的是艘飞行法船。
这船又高又宽敞,足可以容纳数百人,却只是用来搭乘十几个人而已。
但,这是上清宫的牌面,自然是要讲究排场的。
很快,滕渊等人便登船了。
一登上飞船,那姚鑫便低调的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不再出来。
倒是让滕渊和小妃感到有些诧异。
池伯向上清宫众人挥手,沉声说道:“诸位,不必送了,我们走了。”
于是,便激活飞船上的阵法,驱使飞船,朝着京城而去。
飞船速度不快,是以最慢的速度在飞行。
毕竟,大夏国的京城,离上清宫并不远,如果乘坐飞船,几个时辰便能到了。
因此,在不赶路的情况下,池伯身为领队,他自然是不介意飞慢一些。
毕竟从来只有别人等上清宫的习惯,没有上清宫早到的习惯。
池伯坐在房间内,在他的对面,是滕渊和小妃。
池伯看了两人,眼里满是赞许之意。
上清宫数百年,乃至上千年来,只有三个人登顶登云山,眼前的两人,便是上清宫未来最有希望最有潜质的两个弟子。
他自然是不敢以长老的身份自居的。
因此,他的姿态放的很低,没有摆什么架子。
他微微一笑,欢颜悦色地说道:“滕渊,小妃,此番去往京城给师松拜寿,虽说是以我为主,但其实,公主的意思,是你们两个才是我上清宫的门面。这一点,你们可要清楚呀。”
滕渊和小妃相视一笑,点点头,齐声道:“多谢池伯长老的看重。我们两个,毕竟是小辈,一切还是要听池伯长老的意思的。”
闻言,池伯很开心,像这种又有潜质,又懂得谦虚做人的弟子,可是不多了呀。
平日里那些天骄,一个个傲的要死,哪里像眼前这两位,天赋可谓是妖孽中的妖孽,但是却很会做人。
说话姿态很低,而且懂得迎合长老。
这份人情世故,已然是赢过太多那些恃才傲物的天骄太多了。
池伯很满意,对两人笑道:“哈哈,你们两个能这样想,那自然是最好的了。不过嘛,我招你们过来,其实是有话要对你们说。”
滕渊点头一笑,继续说着好话,“池伯长老,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就是了。我们绝对都会好好听从你的安排的。这一点请你放心。”
小妃清冷的脸上,依然是没有丝毫表情。
在登船之前,滕渊便已经跟她说过了,不管如何,都要和同行的上清宫长老打点好关系。
这对于两人在京城的行动,会有很大的帮助。
毕竟出门在外,主要还是要靠这些上清宫的长老撑腰。
一旦惹了什么祸事,也有这些上清宫的长老擦屁股。
一听到有人可以做自己的冤大头,就连一向高傲的小妃都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然的话,小妃才不会这般好说话。
当然了,她也没有说什么,一切还是以滕渊为主。
在人情世故这一方面,滕渊还是有很强的能力的。
他刚一登船,便给随行的一些长老送上了一些礼物。
这些礼物,都是他提前在宗门内打点好的。
无非是一些丹药,或者天材地宝。
以他是上清宫宫主梅琳真传弟子的身份,弄到这些东西,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那些长老们,对于这些小东西也是很欢喜,但更在意的是,滕渊对他们的态度。
毕竟,在上清宫内,有真传弟子这样的身份在,滕渊几乎是可以横着走。
但他却愿意放低姿态,以一种讨好的方式,和这些长老们,维持良好的关系。
这可把那些随行的长老们都感动的要哭了。
滕渊这一手,玩的贼溜,也很得人心。
现在看来,这上清宫宫主真传弟子的身份,非但没有让他和诸位长老心生隔阂,反而是成了加分项。
能得到真传弟子送来的礼物,哪怕再轻,对于这些长老们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
池伯长老很满意的看着滕渊,对他轻声说道:“滕渊呀,是这样的,有件事情,需要你注意一下。”
滕渊点点头,笑道:“请说。”
池伯长老收敛起笑容,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是这样的,那师松虽然说是宫主的师兄,但这些年来,一直都和宫主有些明争暗斗。”
滕渊一惊,“有明争暗斗?”
池伯长老一笑,接着解释道:“你不要误会,这明争暗斗,可不是说他们两个彼此看不顺眼。只是嘛,你也知道,像他们这样修为到了一定境界的人,都难免会生出一些争强好胜的心思来。”
滕渊一听,不由得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师松师伯,一直想和师尊较个高下。这也正常,毕竟两人是同门,同门之间,自然是要比一个高低的。”
池伯长老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确实如此。那师松呀,在没有成名之前,一直都没有透露自己的师承,更是一直刻意的撇清和宫主的关系,除了不想借助宫主的名头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自认为在境界修为上不输宫主。”
滕渊咧嘴一笑,“这师松师伯还挺有意思的。”
池伯长老点头一笑,接着说道:“是呀,但这些年来,他挑战宫主,无一例外都输了。因此他也不得不服气了。但是嘛,他自己打不过宫主,便打算让小一辈的人来较个高低。”
闻言,滕渊不由得眼睛瞪大,“原来这事落到我头上了呀。”
说着,他不由得脸色苦涩了起来。
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
有这么一个争强好胜的师伯,那么去给他拜寿,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呀。
而且更麻烦的是,这师松为了扳回一局,肯定在培养弟子上,花费了很多的功夫。
这样培养出来的弟子,恐怕也是非常不简单呢。
这让滕渊瞬间感到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池伯接下来的话,让滕渊感到压力巨大。
池伯长老笑吟吟的对滕渊说道:“滕渊呀,这师松有一个女弟子,今年才十八岁,比你还小上几岁。但已经是七品境的修士了。境界比你还要高一些呢。”
滕渊脸色苦涩,无奈苦笑道:“池伯长老,莫非,这次师松师伯大寿,还要让我和他的弟子过过招不成?”
池伯长老点点头,笑道:“是的,那师松听说了,宫主竟然收了一个真传弟子,已经指名道姓要见你一见了。想必他的弟子,早已经是磨刀霍霍了吧。”
滕渊一脸无奈,“我可以拒绝嘛?”
池伯长老摇了摇头,笑道:“恐怕不行,如果避而不战,那会让宫主颜面扫地的。”
滕渊撇了撇嘴,“那如果打输了,岂不是更加颜面扫地?”
池伯长老一愣,继而笑着摇了摇头,对他说道:“年轻人,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你的天赋可比师松的弟子强了百倍不止,你要打败她,只是一个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