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摊主连忙在后面追了过来,大声的嚷嚷着,“小姑娘,小姑娘,不如这样,五十两,如何?我这是赔本大甩卖了,你就行行好,收了它去吧。”
小妃停下脚步,脸色清冷的说道:“十两,多一分我都不会出。”
闻言,那摊主脸色难看了起来,“这十两,也太少了,小姑娘,没有你这样砍价的呀。”
小妃哼了一声,“不卖拉倒,我还不稀罕呢。”
说着就要离开。
但那摊主一副肉疼的表情,狠狠心,一咬牙,对着小妃说道:“小姑娘,我看你人不错,心地善良,我就十两卖与你了。拿去吧。”
小妃随手将一锭银子扔了出来,接过那截木枝,便离开了。
摊主见状,在两人离开后,顿时笑得眉开眼笑,心里乐开了花,“哈哈,这个冤大头,什么狗屁凤枝,都是老子杜撰的。”
他心满意足的收下银子,很是开心,又做成了一单生意了。
这时,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怀里揣着五两银子,急匆匆跑来。
来到摊位上,见到那摊主,不由得将五两银子拿了出来,“给,将树枝给我。”
摊主冷笑一声,“晚了,你要的那树枝已经被一个小姑娘买走了。”
那书生见状,不由得恼火了起来,就要与之理论,说道:“钱松,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这东西是我已经预定了的。”
那摊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蛋,人家出十两银子,而且比你先掏钱,怎么就成了你预定的了。我可不知道,还有这说法呀。难道说,我只能将东西卖给你,不能卖给别人?你一个穷酸书生,这么霸道?”
那书生气的七窍生烟,强压着怒火,说道:“那买了东西的人,去了哪里,我找他们去。”
摊主伸出手,嘿嘿一笑,“五两银子。”
那书生怒了,“你打劫呀,我全身上下就五两银子了。你都要敲诈去了?”
那摊主冷哼一声,“杜溪,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呀。我这是在帮你,怎么就成了我打劫了。你要是不乐意,那就收起你的银子,赶紧滚蛋。我是不会随便告诉你我顾客的信息的。”
杜溪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了,“我只能给你一两,这些钱,是我省吃俭用下来的,可不能全给你了。”
那摊主不耐烦地说道:“得了得了,赶紧拿来。瞧你这一副穷酸样,活该什么东西都买不到。”
杜溪极为不情愿的将一两银子给了对方,“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买走了我的东西了吧。”
摊主嘿嘿一笑,“还你的东西。真是不可理喻。现在那东西已经是别人的了。你可想好了。”
杜溪着急的说道:“别废话,快告诉我是谁。”
于是,摊主便将滕渊和小妃两人的外貌描述了一遍,然后指了指两人离去的方向,说道:“刚走不远,你现在追上去,估计还能追上。”
话音刚落,那杜溪便追了过去,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见状,那摊主朝着他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痰,“不自量力的穷酸书生。”
眼神里很是不屑,根本看不起对方。
那杜溪,一路狂奔,跑了好远的距离,才终于追上了滕渊和小妃。
见到两人,杜溪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了,他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睛死死地盯着小妃手中的那截焦黑的木枝,“这位姑娘,你手中的东西是我的。”
小妃一如既往地清冷,连多说一句都懒得说,直接选择了无视他。
小妃正要接着走,但书生杜溪却拦住了去路。
滕渊见状,不由得气乐了,说道:“这东西,是我们买来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了?瞧你一副书生打扮,竟是这般无礼。”
那书生杜溪被说的面红耳赤,但仍然争辩道:“这东西,我早已经决定买下,也已经和那摊主说好了。待我去取钱回来,便将东西给我。可是偏偏被你们捷足先登了。”
滕渊冷笑连连,“这么说来,你一定要将它拿回去了?”
杜溪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是的。”
滕渊目光微冷,身上散发出杀气,“别以为我们好欺负,我的刀可是会见血的。”
闻言,那杜溪吓了一大跳,脸色都白了,指着滕渊,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这蛮子,光天化日之下,莫非你还要行凶不成?”
滕渊讥笑一声,“你不许别人行凶,难道就可以纵容你自己如此蛮不讲理了?世界上有这样的道理?”
那杜溪被堵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争辩,但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小妃手中的那截焦黑木枝。
这东西,对他似乎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