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曹河满意的点了点头,“算你识趣,这支儒笔便宜你了,一百两银子,如数交上来,便可以离开了。”
闻言,杜溪整个人愣在原地,满脸的愤慨道:“曹河大师,还需要银两才能买下?”
曹河怒踹他一脚,“莫非你还想吃霸王餐不成?打算直接拿走我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你活腻了?”
见状,那吴刚便抡起拳头,往杜溪身上砸去,“老子打死你个杂碎,竟然还敢如此顶撞尊上,你活腻了吧。”
说着如雨点一般的拳头砸在了杜溪的身上,让他整个人哀嚎连连。
杜溪缩着身子,连忙求饶,“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实在是没钱了。我真的没钱了。”
曹河哼了一声,“既然没钱,那就写个欠据,算是你欠我的了。”
曹河随手一挥,在白纸上写了出来,扔在地上,“签字画押,你便可以走了。”
杜溪满脸是伤,表情悲愤,仰天长叹一声,“我杜溪枉自为人呀。”
今天的耻辱,他算是吃够了。
他一咬牙,随手将儒笔递了出去,说道:“这儒笔,我不要了。好请将我的柳雷木还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跳的厉害。
但,已然是豁了出去。
被逼到这个份上,他也算是逼出了一丝血性。
但这份血性,在曹河看来,实在是不值一提,甚至是不屑一顾。
曹河抬起手掌,于空中凝成一个巨大的手印,“你再说一遍?”
只要杜溪再敢顶撞,这手印便会落下,届时他会当场毙命。
杜溪绝望的闭上双眼,但仍然还是喊了出来,“曹河狗贼,你强抢我的柳雷木,你不得好死。我堂堂儒生,岂能委曲求全。在下宁可站死,也绝不跪着生。”
曹河狞笑一声,半空中的手掌,重重的拍下,“很好,老夫成全你。”
但下一刻,他的手掌僵硬在了原地。
一股恐怖的力量,锁定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惊恐的扭转脑袋过去,眼神之中流露出浓浓的惧意,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看向小妃。
小妃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声,“你该死。”
话音刚落,那曹河的身体便砰的一声,化作一团血雾,瞬间被斩杀了。
见状,那吴刚两条腿都吓软了,连忙将怀中的一千两银子掏出,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刁难杜溪了。请前辈放了我一次。”
但话音刚落,小妃抬起手掌,随意的一挥,便将他整个脑袋给拍飞了。
失去脑袋的身体,瞬间鲜血喷涌出来,溅了一地。
杜溪整个人都惊呆了,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坏了。
他呆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实在是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小妃,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一脸的惊慌。
原来这小妃,实力竟然如此恐怖,倒是他眼拙了。
忽然,他猛地惊喜,连忙躬身弯腰,对着小妃拜了下去,对其说道:“多谢主人出手相助。”
小妃似笑非笑的说道:“哦?愿意称呼我为一声主人了?”
滕渊走过去,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倒也算是识时务了。现在知道自己抱了一个怎样的大腿了吧。”
杜溪尴尬一笑,连忙点头,郑重地说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唯主人之命是从,绝无二心。”
其实,之前杜溪起誓的内容,就已经是认小妃为主,做小妃的奴仆了。
只是那时杜溪还不愿意这样称呼小妃而已。
现在看到小妃的手段,心神震撼,直接臣服了。
小妃微微点头,淡淡的开口说道:“我不轻易收人为奴,你不要令我失望,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抹除自己的错误。你明白吗?”
杜溪心头一震,连忙点头,郑重的说道:“是,在下明白了。”
小妃伸手一招,将那一截柳雷木拿在手中,轻蔑一笑,“你要炼制儒笔,何须向他人求助,我便能帮你炼制。”
说着在其手掌,生起一团妖火,开始炼制儒笔。
半个时辰后,柳雷木被炼制成了儒笔,被小妃随手扔给了杜溪。
杜溪接过儒笔,心神震撼,连忙说道:“主人炼器手段比起曹河还要厉害呀。”
小妃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你拿我跟这个废物比,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闻言,杜溪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低头认错,“对不起主人,是我错了。主人自然是那曹河无法比拟的存在。是我鼠目寸光,竟不知道主人的厉害。”
小妃淡漠道:“下不为例。”
说着便走出了炼器铺。
重新来到大街上,周围仍然是熙攘的人群。
杜溪挠了挠脑袋,轻声地说道:“主人,不如去在下的家中歇歇脚吧。”
小妃微微点头,淡淡的说道:“也好,去看一看。”
滕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笑道:“你小子,可算是抱对大腿了,走吧。”
于是,三人便朝着杜溪的家中去了。
很快,走到城郊的一个偏僻村子,一个最不起眼的房子,便是杜溪的家了。
杜溪的家比较破旧,他却不以为意,热情的招呼小妃和滕渊两人进来。
杜溪笑着说道:“主人,滕渊兄,这里虽然简陋,但是我住了二十几年的老房子了,希望你们不要嫌弃呀。”
滕渊一笑,倒也不在意,说道:“没事,挺好的。”
小妃走进屋内,看了一眼挂在客厅中的一副画像,不由得开口说道:“原来如此。难怪你有如此潜质,皆是因为这一副画像。”
杜溪一愣,忙追问道:“主人,这画像怎么了?”
小妃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收你为奴吗?”
杜溪挠了挠头,一脸不解的说道:“还请主人解惑,我实在是想不通。”
小妃淡淡的开口说道:“因为你的体内,有着一股极为纯正的浩然之气。这股浩然之气,虽说比较微弱,但却极为正统。有朝一日,如果你能将其发扬光大,或许能成为一代大儒。”
闻言,杜溪目光看向那副画像,“因为这幅画像?”
小妃点点头,缓缓开口道:“没错,你的那一缕极为纯正的浩然之气,就是来自这幅画像。”
杜溪眼神之中,竟流露出一丝悲伤之意,有些伤感了起来。
他低头不语,似乎有万千思绪缠绕在心头。
滕渊见状,便问道:“怎么?莫非这幅画像有什么故事不成?”
小妃看了他一眼,便猜到了,说道:“这画像中的人,便是你的父亲吧。”
杜溪一愣,继而眼泪掉了下来,点点头,说道:“是的,这便是家父了。”
小妃目光一直停留在画像上,最终肯定地说道:“你父亲倒是不错,舍得将自身的机缘送与你。只怕,正是因为如此,你父亲才会死去的吧。”
杜溪一听,满脸震惊,“主人,莫非你调查过我?”
显然小妃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
这自然是让杜溪感到诧异不已了。
滕渊摇了摇头,笑道:“你想多了,小妃可没那个闲工夫调查你。”
闻言,杜溪惭愧的低下脑袋,憨笑道:“说的也是。主人何等人物,岂会在意我的这点秘密呢。”
滕渊看向小妃,问道:“小妃,从这幅画中,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小妃轻笑一声,指了指画像,“这幅画中的人,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气质风度,都不是一个读书人。但是画中却拥有,一缕无比纯正的浩然之气,想必是得到了某种机缘。而这种机缘,又岂是一个凡夫俗子所能拥有的。自然是因其而死了。”
听完,滕渊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如此。”
杜溪一脸感伤道:“我父亲,只是村里的一个普通农民,他自然不可能是读书人的。正如主人所说,我父亲得到了一场机缘。可是偏偏,却无法拥有,便心生一记,将这机缘藏于画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