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跟孔融携天子诏书来到雎阳,荀彧倒是一脸高兴,孔融面无表情,虽然说不上厌恶,但是段萍从孔融的眼神看出来,肯定没有替自己高兴的意思。
不过段萍也不在意,毕竟段萍跟孔融是尿不到一壶里面去的。酒宴上,荀彧孔融作为犒赏的官员,坐在主位,段萍刘晔两人分坐下手。荀彧不时夸奖段萍,居然能够在短短两月的时间把不可能变为可能,还说许都朝堂之上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瞠目结舌。
段萍听到荀彧的夸奖不禁笑着摆了摆手,这荀彧夸奖人不用一个夸耀的词语,语气平缓,但是荀彧的话语仿佛有一股魔力一般,用最朴实的词语就能让人气血澎湃,段萍不禁有点飘飘然,这时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孔融不禁开口讽刺道。
“哼,段大人为国为民,劳苦功高,可是却在雎阳搞出什么让商贾分红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更何况,段大人既然知道雎阳县令郑晶包藏祸心,就应该早日将郑晶抓捕,这样的话,也不会让无辜者枉死。”
段萍听到孔融这番话,感觉像被从头到脚被泼了盆冷水一般,段萍面无表情地看着孔融,这时荀彧连忙打圆场,笑着说道:“诶,孔大人,君泊如果早就知晓郑晶包藏祸心,那么自然不会让郑晶胡作非为,想来是郑晶掩饰太好,君泊一时不察,情有可原。君泊接到的命令毕竟是联通汴、淮河道,这雎阳县政务的事,君泊自然没有精力去管,孔北海何必抓着这个错误不放呢?君泊带领雎阳县百姓联通汴、淮河道,这样的功劳,孔北海反而视而不见,难道在孔北海眼中,联通汴、淮河道,为平定天下作出的贡献不足以抵过失吗?”
孔融听到荀彧的质问,一下愣住,脸色十分难看,孔融想了想,缓缓说道:“老夫不胜酒力,荀令君,老夫先回房休息。”
孔融说着缓缓站起身,一甩衣袖也不看段萍刘晔,昂着头离开宴席。段萍看到孔融这个样子,心里一阵嫌弃。
荀彧看到段萍脸上有不悦的神情,笑着说道:“君泊,孔北海是这个性格的人,毕竟,他是站在天子那边的。”
荀彧最后这一句话故意压低声音,但是段萍跟刘晔还是听到,段萍小声问道:“那孔融跟许攸。。。。。。”
荀彧摇了摇头说道:“孔北海只是天子那一派,但是跟许攸并不是同路人,朝堂之上,孔北海反而显得形单影只。我们别说这些了,我在来的路上路过兖州,仲德公还问起你的近况,仲德公说如果兖州没什么事,他会来雎阳与你见上一面。”
段萍听到荀彧提起仲德公程昱,段萍想到这个威武庄严的老者不禁笑了笑,自从曹操迎接天子到许都,兖州大小事务曹操全权交给程昱之后,段萍也有很多年没有见过程昱了,虽然段萍知道,程昱活得比曹操还长,但是这老年人,一日不见都如隔三秋,段萍也想想见见程昱,毕竟程昱为人十分豪爽,爱恨分明说话频道跟段萍很合,段萍还挺喜欢跟程昱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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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之中,传出一声爽朗的笑声,声音虽然苍老但是中气十足。
“老夫在兖州之时,就听闻君泊要挖掘雎水联通汴、淮河道,老夫就知道曹公必定会北伐河北。不过老夫没有想到的是,君泊居然可以将一年半的工作在短短十个月内完成,老夫真是佩服,曹公得君泊相助,天下岂会不平。”
段萍听到程昱的夸奖,连忙摆手,段萍此时心中却是虚的,心想:“唉,我要是能改变历史,这曹昂典韦就不会死了,这么看来,老曹就算有我的帮助,也得不到天下,我只是跟着历史车轮走。”
程昱缓缓捋了捋胡须,一脸平静地说道:“老夫听说袁绍病逝,还以为曹公会立刻发兵攻打河北,老夫都准备写信给曹公陈以利害,后来转念一想,老夫都能想到不能在袁绍病逝之时出兵河北,曹公智略远胜老夫,自然也会权衡轻重,现在看来,老夫真是杞人忧天呀,哈哈哈!”
荀彧双手抱拳向程昱微微行礼缓缓说道:“曹公得仲德公坐镇兖州,才可专心对付河北,仲德公功不可没呀!”
程昱摆了摆手说道:“诶,老夫风烛残年,能凭此残躯得曹公信任,交付兖州诸事,这是老夫荣幸才对,老夫不过在兖州有些威望,各郡县官员不过看老夫年老,给老夫一个面子而已,兖州及周边大小事务,都是那些官员有才能,老夫谈不上任何功劳,文若休要取笑老夫了。”
荀彧依然对程昱行礼,段萍听到程昱的话语,心想:“你程昱看起来虚怀若谷,可是未来为什么史书上记载,你会跟别人争礼仪,而在朝堂上不合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