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袁尚两兄弟狼狈地逃到乌桓已经有几个月了,袁熙还能安于现状,但是袁尚却忿忿不平想着再次与曹操对抗。
“好了,你每天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你不累我看的都累了,显甫你能不能坐下。”
“坐,二哥,你还能坐得下去吗?这大哥都死了,现在冀、青、幽三州都被曹操占据,父亲打下的基业就这么拱手让给曹操,你还坐的住,你一点都不心痛吗?”
袁熙听到袁尚的话语,本想责备袁尚几句,但是看到袁尚的脸袁熙只能叹气,缓缓说道:“三弟,要不是你跟大哥两人为了一个河北之主的虚名,同室操戈,曹操又怎么能进入河北,占据三州呢?”
袁尚听到袁熙的话语,一时语塞,失落地坐在一旁。沉默了片刻,袁尚再次开口道。
“就算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听信审配逢纪他们的话与大哥争位,我错了行了吧。二哥,现在先不要说我了,这嫂嫂被曹操当众嫁给他儿子曹丕,你知道这算什么,这是摆明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戴在你的头上呀,这不仅羞辱了你,更是羞辱了我们汝南袁氏,这口气你也咽的下去?你要是咽的下去,做兄弟的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袁熙听到袁尚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脸怨恨地瞪了眼袁尚,袁尚连忙转过脸去不敢跟袁熙对视。
袁熙怒火稍纵即逝,有气无力地说道:“就算心中不甘又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没有兵马,这乌桓都是看着爹的面子才接纳我们,难道我们问别人借兵打回去?就算乌桓肯借兵给我们,我们难道是曹操的对手吗?”
袁尚听到袁熙的几个问题,转过身一脸得意地看着袁熙说道:“二哥,我如果告诉你我有七成把握可以打败曹操,你会不会向乌桓借兵?”
袁熙听到袁尚的话语,一脸诧异地看着袁尚,试探性地问道:“你有什么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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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年(公元205)夏,辽西、辽东、右北平三郡乌桓合兵十万攻略犷平,围攻左度辽将军鲜于辅。鲜于辅与阎柔率兵抵抗,袁熙兄弟趁机写密信给幽州袁氏旧部,幽州一时之间民心不稳,内忧外患情况严重,鲜于辅见形势危急,派快马前往邺城请求增援。
曹操接到信件大怒,准备立刻出兵北上营救阎柔鲜于辅。
“曹公切莫操之过急,如果贸然出击,我军准备不足很有可能影响士气。张辽张绣二将有三万兵马在冀州北部,曹公应该先让两位将军率兵马进入幽州,缓解阎柔鲜于辅的压力。等我们准备充足,再由曹公率领大军北上。”
曹操听到荀彧的话语,心中怒火减弱几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多亏文若提醒,要不然孤可就中两个小子的诡计了。传令张辽张绣部,命他们立刻进入幽州,与阎柔鲜于辅合军一处,听阎柔调派,不得有误。”
张辽张绣三万兵马进入幽州的消息很快被阎柔等人得知,阎柔命人将消息散布出去,反叛的军队没有之前的进攻强势,一时间阎柔鲜于辅的压力得到缓解,袁尚见曹操早有准备,也不慌张,开始了他的第二步计划。
建安十年(公元205)八月,幽州涿郡人赵犊、霍奴等人接到袁熙密信,聚众起事,杀幽州刺史及涿郡太守,威震冀、幽边境。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这些刁民,简直太大胆妄为了。”
“曹司空,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气急败坏了,你还是要想个办法才好呀。”
孔融面无表情地看着曹操一字一句地说道。
曹操听到孔融的话语,看了眼孔融,缓缓说道:“这件事就不劳孔北海操心了。”
“岂能不操心。这涿郡临近冀州北部,冀州百姓刚刚经历战火,如果不妥善处理,这冀州必定民心不稳,到时候曹司空,你还怎么安稳坐在椅子上呢。”
曹操听到孔融的话语,气也气不起来,曹操缓缓捋了捋胡须闭着眼说道:“孔北海,用兵之道不能意气用事。北上幽州,粮草辎重一样都不能少,如此冒进,很容易失败的。孔北海不把我军将士的性命放在心上,孤可不能这么做呀。”
“你。。。。。。好,好,好。老夫不懂用兵之道,那么曹司空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夫告辞。”
曹操见孔融离开,这才松了口气,看着众人说道:“孔融这老匹夫虽然说话带刺,但是这次他也没有说错,涿郡距离冀州太近,一旦战火蔓延到冀州,那么,河北四州又要动荡不安。”
郭嘉走出来一脸平静地说道:“主公,这次幽州哗变看似杂乱无章,其实颇有节奏,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否则不可能外面乌桓三郡进攻幽州,内部趁着阎柔鲜于辅忙于对敌之时,兵力空虚才发生动乱。”
“哼,孤早就想到了。是袁熙袁尚两个小子搞的鬼,这么看来,袁熙袁尚两人对于河北四州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不得不除呀。”
“主公,速发兵幽州,时间一久,民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