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此时因为段萍在邺城的所作所为心情大好,所以也没有平日里的架子,苏勉得到皇后的批准缓缓说道:“娘娘,段萍用计之高,非常人所能比,奴才担心,段萍野心不止于此。”
皇后听到苏勉的话语表情一下变得僵硬起来,皇后看着苏勉语气十分不悦地说道:“你想说什么,段萍不会老实跟我合作?”
苏勉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娘娘,如今想来,这段萍每一步都是有他的计划,先成为御厨,得到陛下以及娘娘的信任,段萍知道娘娘想扶持伏氏一族,因此让娘娘出力,让他成为魏国国相,可以说是在魏国第二掌权人,只要曹操出事,他段萍就可以顺理成章掌握魏国。娘娘,你还能给段萍什么呢?但是段萍的能力可不止一个魏国,说不准,段萍现在主审案件,会把侯爷的不其国也给吞了。他是主审官员,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呀。”
苏勉话音未落,皇后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案上,皇后一脸杀气地说道:“哼,苏勉你的担忧不无道理。有能力的人,都是十分贪心的。曹操是虎,这段萍恐怕也是一头喂不饱的饿狼。”
邺城之中,段萍随便找了个官衙开始审问曹丕以及曹植。段萍分开审问两人,当然没有公开,而是将两人分别带到书房之中进行询问。
“丕公子,一段时间不见真是物是人非呀!没想到,今日我与丕公子居然是以这样的局面相见,可笑这命运真是可笑呀。对了,丕公子,令尊魏国公,现在身体如何,我最近公务繁忙,还没来得及关心魏国公的情况呢。”
曹丕听到段萍的话语,一脸平静地说道:“段国相公事繁忙还能记得关怀家父,有这份心就好了。不知国相大人这次是要定罪呢
还是查案呢?”
“哦,我手中都没有完整的线索,这定罪从何说起呀?”
段萍一脸微笑地看着曹丕说道。
曹丕微微笑了笑缓缓说道:“段大人现在口衔皇命,凭段大人之能,想说谁有罪那就是谁有罪。段大人如果觉得公务繁忙,大可以明天就给我们定罪,朝廷那边还会夸奖段大人办事能力强,恐怕会委以重任。”
段萍听到曹丕的话语一手托着下巴看着曹丕说道:“那,丕公子怎么打算的?”
“我?我当然希望段大人秉公审案,还我们清白。”
段萍听到曹丕的话语眉毛轻扬看着曹丕说道:“怎么,丕公子这么有把握天子中毒跟你们曹家无关?”
曹丕听到段萍的话语,大笑着说道:“段大人才智过人,我曹家现在权倾朝野,为何还要对天子下毒,再说了,就算要下毒,也应该等到曹宪曹节二人有身孕,现在没有曹家血脉的皇子能够获得皇位,我们现在下毒,费力不讨好呀。”
段萍听到曹丕的话语,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本官身受天子诏令,自然要详细侦查,得到完整线索才能定罪,要不然岂不是给人口实,说我诬告忠臣吗?好了,丕公子,今日我就问到这,等我想到新的线索我会再叫你过来的。这段时间,丕公子,委屈你了。”
曹丕听到段萍的话语,微微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地说道:“好,我就看看段大人能够找到什么线索,怎么定罪。”
曹丕可以如此淡定,并不是曹丕已经知晓曹操段萍的计策,而是司马懿陈群二人让曹丕以平常心对待。司马懿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曹操与段萍决裂这件事实在是太简单。就算段萍出言不逊,曹操也不会大动肝火,如果真的要说骂人的话,当年祢衡、陈琳以及孔融都骂得狠,曹操也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情形。
段萍的言语在他们看来,跟祢衡等人的言辞相比温和许多,所以当初段萍被罢免朝廷之中所有人都觉的意外。因此司马懿感觉这其中有猫腻,让曹丕平常心对待。
而陈群更是感觉段萍才华横溢,陈群心中的九品中正制就是在段萍的提醒下有了清晰的模样。魏国建立时,程昱为卫尉,因与中尉邢贞争威仪,而影响不好。当时陈群希望找到一种制度,让文武大臣明白自己的位置,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陈群一次在路上与段萍相遇,段萍看出陈群似乎有心事,所以与之交谈,那个时候段萍与陈群的交谈,让陈群心中有了九品中正制的雏形。陈群相信有这样能力的人,不可能因为一件小事处处与曹操作对。
其实不止司马懿跟陈群二人认为曹操跟段萍闹翻不太可能,崔琰贾诩等人也认为不可能。尤其是崔琰,当初虽然在邺城见过匆匆一面,但是段萍能够认为崔林将来必成大器,当时崔林完全没有交往,可没想到崔林在魏国建立后,崔林逐渐提升为御史中丞,因此崔琰相信这样有识人眼光的人不可能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