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萍连夜来到崔琰府上将现在的情况告诉给崔琰,没想到崔琰早就看清现在的形势,段萍见状连忙笑着说道:“哎呀,崔公果然聪明,那么崔公,你到时候只需要吃点皮肉之苦,服个软,我保证你没事。”
崔琰听到段萍的话语看着段萍,段萍被崔琰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禁动了动身子,突然崔琰放声大笑起来,崔琰看着段萍缓缓说道:“君泊好意,老夫心领了。不过可惜,老夫一身傲骨,这眼下老夫不就是陷入丕公子等人争位漩涡之中嘛,当年在袁绍麾下也经历过,老夫何惧哉!”
段萍听到崔琰的回答不紧张大嘴呆呆地看着崔琰,段萍反应过来连忙甩了甩头,段萍看着崔琰说道:“哎呀,崔公,话不能这么说呀,这人生在世,应该求生不应该求死呀。崔公你文韬武略,对天下十分重要,再说当年在袁绍麾下崔公不是不满现状闲赋在家,现在不过情况比当年稍微严重了一点,崔公这时为何就有一身傲骨了呢?”
“君泊,你这话就说错了。老夫见证袁绍虎踞四州的巅峰时刻,也见证过,河北四州在袁氏兄弟同室操戈之下的惨状,因此如果魏王要立继承人选,这漩涡老夫绝不能退缩,继承人只能立五官中郎将,这此老夫绝不含糊。”
“对,这点我也支持,但是现在只是让你服软,承认你给杨训写的信有不当言论而已,并不影响你支持五官中郎将呀。”
段萍十分着急地说道。
崔琰听到段萍的话语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服软,就代表老夫向平原侯屈服,以后就算支持五官中郎将,对于五官中郎将影响有限,说不好还会害了五官中郎将,老夫学的是儒家典籍,这种贪生怕死的事,老夫做不出来。”
“崔公你。。。。。。”
段萍见说服不了崔琰,气得直跺脚,崔琰见状反而安慰段萍:“君泊,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君泊不用太在意,如果能够用老夫的命换取中郎将继承人选地位巩固,老夫愿意。”
“这又是何必呢,继承人选曹公自有打算,我们不能左右曹公的心思。”
段萍听到崔琰的话语十分激动地说道。
崔琰听到段萍的话语微微笑了笑缓缓说道:“君泊,你这话没错,魏王聪慧过人,对于人选自然有其独特见解,但是魏王也会从各位公子日常做事之中权衡利弊。植公子现在为了继承王位,可谓无所不用其极,老夫相信,老夫的死,可以让魏王对五官中郎将进行倾斜,这样就足够了。”
“需要做到这一步吗?”
段萍一脸疑惑地看着崔琰,崔琰听到段萍的询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君泊,说句不好听的,你是孑然一身,但是老夫不同,老夫身后还有一个崔氏家族。如果植公子对付不了老夫,很有可能会对老夫家族动手,现在老夫用自己一条命保全整个家族,未来五官中郎将继承王位,老夫家族必定平步青云。老夫与文若一样,都肩负着家族使命,一举一动不能只考虑自身,还要以家族利益为先。”
段萍听到崔琰的话语一下愣住,在段萍生活的世界,最多只有家庭责任,从来没有上升到整个家族这个高度。但是在古代,家族的利益高于个人,很多人可以为了家族的名誉利益而选择牺牲自己,段萍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自己真的不是古时候的人。在段萍眼中无法理解的事,在荀彧崔琰这些人眼中是那么自然。
段萍听到崔琰的话语知道再说下去也于事无补,段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既然崔公都打定主意,我再劝说反而显得我不明事理了。”
崔琰听到段萍的话语,悲凉地放声大笑起来,崔琰看着段萍缓缓说道:“君泊,你为了朋友如此着想,老夫感激不尽。其实老夫有时候很羡慕君泊,君泊没有家族连累,潇洒自在,让老夫好羡慕呀。老夫年纪大了,就算再身居高位也做不了多少事,但是清河崔氏年轻人很多,老夫一人身死,换来清河崔氏崇高地位,老夫也算死得其所呀。”
段萍听到崔琰的话语,不禁叹了口气,段萍心想:“老崔,你这话倒是没错。根据我学的历史,你这清河崔氏历史上的确是汉末时才崛起成为关东望族,魏晋时期冠冕相袭,南时更是进入鼎盛时期,并在初年达到极盛,北魏孝文帝时更成为“卢崔郑王”四姓高门位列第二位;唐代时还位列“七姓十家”,出宰相十二人。这就不知道是不是跟你的行为有关。”
“君泊,君泊!”
段萍听到崔琰的话语一下回过神来,崔琰一脸疑惑地看着段萍说道:“君泊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入神。”
段萍听到崔琰的话语,微微笑了笑缓缓说道:“我在想,日后你这清河崔氏,恐怕地位崇高,其他家族难以望其项背呀。”
崔琰听到段萍的话语,微微笑了笑,崔琰看着段萍有些失落地说道:“君泊,话老夫就说到这了,君泊不要在老夫府中久留,避免被人抓住把柄,还望君泊回去禀报魏王,老夫的决心。”
段萍听到崔琰的话语,垂头丧气,缓缓点了点头,段萍什么也没说转身准备离开,离开前,段萍回头看了眼崔琰,这个文武双全,豪气干云的崔琰,没想到却有如此多的无奈。
崔琰此时却仿佛一身轻松,闭着眼哼着小调,段萍不禁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曹操得知崔琰的心思,但是依然不愿意严惩崔琰,曹操只能罚崔琰为徒隶,丁仪趁机去探视崔琰,丁仪来到崔琰面前,见到崔琰正在扫地,丁仪一脚踩在扫把上,丁仪此时十分得意地说道:“崔公,好久不见了。”
崔琰听到丁仪的话语,缓缓抬头看了眼丁仪,低着头说道:“哦,原来是丁大人,的确许久不见,丁大人似乎更加精神抖擞呀。”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崔公,你看我这段时间是不是胖了,真是羡慕崔公可以天天锻炼着,这身体硬朗呀。”
崔琰听到丁仪的话语,缓缓说道:“丁大人没有什么花花肠子,相信也会轻盈许多,丁大人,你站在扫把上,是把自己也当做垃圾对待了吗?”
丁仪听到崔琰的话语,猛地跳下扫把看着崔琰恶狠狠地说道:“哼,崔琰,你少得意,你现在是戴罪之身,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你说点好听的,我可能还会放过你。”
崔琰听到丁仪的话语瞪了眼丁仪,丁仪不禁被崔琰吓住,崔琰看到丁仪发愣的样子不禁放声大笑起来,丁仪见到被崔琰羞辱,丁仪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丁仪回去将情况添油加醋地告诉给曹操:“启禀魏王,崔琰虽然现在是戴罪之身,但是言谈表情一点也没有屈服的意思,而且仍与宾客来往,门庭若市,接待宾客时胡须卷曲,双目直视,好像对自己获罪一事有所怨忿。”
曹操听到丁仪的话语缓缓说道:“崔琰毕竟一身傲骨,现在已是戴罪之身,干不了什么事,正礼,对待崔琰不用如此在意。担心崔琰胡乱说话,让他闭嘴就好了。”
丁仪听到曹操的话语应了一声离开魏王府,曹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唉,子建怎么会跟正礼这种人关系密切呀。”
“曹公如果觉得丁仪这人不能留,不如找个借口把丁仪给。。。。。。”
段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缓缓说道。
曹操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不行。丁仪虽然为人阴笃,但是孤看得出来,丁仪是忠心于子建,再说,丁仪现在没有过错,孤如果贸然斩杀丁仪,天下人会怎么看孤。借丁仪之手敲打敲打这些老臣,也是有必要的。”
丁仪在平原侯府待到深夜,曹植一直没有松口,丁仪此时十分着急地说道:“侯爷,你不要再想了,崔琰虽然跟侯爷你是姻亲关系,但是崔琰只会支持五官中郎将,与其留下崔琰这个祸害,不如趁早把崔琰。。。。。。”
丁仪做出一个斩杀的动作,曹植看到丁仪的举动十分震惊,曹植连忙说道:“正礼,你在瞎说什么,崔琰虽然是戴罪之身,但是也不能胡乱杀害呀,他毕竟是朝廷重臣呀!”
“侯爷,今日魏王可对我说过,担心崔琰胡乱说话,让他闭嘴就好了。”
曹植听到丁仪的话语一脸诧异地看着丁仪,丁仪微微笑了笑说道:“侯爷,这闭嘴不同人理解不一样,侯爷,我们理解成那种方式的闭嘴,也不是不可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