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以毛玠诽谤朝廷证据不足为理由,释放毛玠,此举得到和洽桓阶等大臣的赞赏,而与此同时,曹植以娄圭心怀不满的罪名将娄圭打入大牢。
“曹公,邺城现在风起云涌,你就真不打算管管了?”
段萍试探性地问道。
曹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子桓现在采取怀柔政策,子建则选择雷霆手段,都各有效果,不用管。出征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安排妥当,曹公你看什么时候南下?”
段萍连忙回答曹操的问题。
曹操听到段萍的话语抬头看着天空缓缓说道:“现在南方正值雨季,不利于兵马前行,还有孤想看看子桓子建两人究竟能够把事情做到何种地步,等到十月再说吧。”
“那娄圭怎么办?”
曹操听到段萍的询问想了想缓缓说道:“娄圭不当的言辞是有人听到的,这个罪名恐怕娄圭是要被坐实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孤倒想看看子建懂不懂收买人心,如果子建只会用雷霆手段,那么也不可取。”
娄圭获罪后,丁仪曾经向娄圭表示,只要娄圭肯投靠曹植,就可以保全娄圭一命。可惜娄圭认为崔琰是被丁仪害死,曹植也算间接帮凶,娄圭看不起丁仪,对丁仪劈头盖脸一通乱骂,丁仪本来就心胸狭隘,被娄圭如此羞辱,丁仪恨不得把娄圭挫骨扬灰。
“侯爷,娄圭这个老东西,死活都不肯投靠侯爷,侯爷,依在下所见,只能斩杀娄圭。”
“啊,正礼,斩杀娄圭,可娄圭是有功之臣呀?”
“侯爷,有功之臣又怎么样,他不能为侯爷你所用,那日后必定会妨碍侯爷,侯爷,战国时期信陵君窃符救赵,魏国大将晋鄙有嚄唶宿将之称,不能为信陵君所用不一样被信陵君手下人所杀。所以,侯爷,娄圭虽然是人才不能为侯爷所用的人才留着又有何用呢。”
曹植听完丁仪的建议,只能点头同意。建安二十一年(公元216)八月,娄圭诽谤朝廷罪名坐实,因有功于朝廷,留其全尸,以三尺白绫命其自裁。
“奇怪,真是奇怪。”
段萍听到曹操的话语一脸疑惑地看着曹操问道:“曹公奇怪什么?”
“子建铁了心要杀娄圭这点孤没想到,但是很有可能是因为娄圭不愿意加入子建的阵营,子建才杀害娄圭,这点说得过去。但是子桓却没有任何举动,这点就让孤疑惑不解了。”
“丕公子没有举动的确很奇怪,照理说,他应该出来帮娄圭说点求情的话,赚点好感也对呀,但是如此安静,的确有点奇怪。”
曹操听到段萍的分析微微笑了笑,段萍一脸茫然地看着曹操,曹操缓缓说道:“孤这两个儿子,连孤都有点看不透,好,好啊!君泊,传令下去,大军做好准备,我们十月南征孙权不得有误。”
毛玠被免官在家,听闻娄圭获罪而死,毛玠知道,自己能活着是幸运的但也是不幸的。毛玠服了猛药,在家中安静地去世,不再卷入这邺城的风波之中,曹操得知消息不禁叹了口气,曹操虽然流露出一丝悲伤的情绪,但是很快曹操恢复正常。
曹操认为毛玠有功于朝廷,而诽谤的罪名没有真凭实据,赐给毛玠棺木、祭器、钱和绢帛,曹丕更是上表请求曹操授毛玠儿子毛机郎中的官职,听曹丕调遣。
曹操看到曹丕的奏表不禁大笑起来,曹操同意曹丕的请求更让曹丕主持毛玠葬礼,但是祭文却让曹植书写。建安二十一年(公元216)十月,曹操发兵再次南征孙权。
“曹公你的胆子可真大呀!”
“哼,天下敢跟孤这么说话的人,也就只有你段君泊了,要说胆子,孤看你的胆子才大呢。”
段萍听到曹操的话语,笑着挠了挠头,段萍看着曹操说道:“诶,曹公,大家认识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说话就这样,你就不要介意了。不过曹公,现在邺城的情况乱糟糟的,我们现在出来打孙权,也不可能长驱直入呀。”
“乱,就是留给孤撤兵的理由,现在的乱,还行吧,如果子桓子建两个臭小子这点局面都控制不住,还让他们继承魏王的位置,那才是拿孤整个家族开玩笑呢。”
段萍听到曹操的话语一下愣住,心想:“真不愧是天下奸雄,行事简直奸诈无比。唉,看来我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呀!”
曹操大军徐徐前进,这消息很快就被孙权得知,孙权连忙叫群臣议事。
“你们说说,曹操这次又亲率大军南下,是想干什么?”
吕蒙连忙说道:“主公,曹操大军南下,看来是想趁机覆灭我江东,我们一定要严加防范才行。”
孙权看向诸葛瑾,诸葛瑾此时缓缓说道:“主公,据探子回报,这邺城那边风起云涌,曹操这个时候出兵南征于兵法不合,而且曹操极善用兵,我们江东依靠长江天险曹操大军不能轻易越过,现在曹操大张旗鼓南下,我们还是要小心应付,不要给曹操机会攻打我们。”
“咱们去年打了合肥,但是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这一年来江东可是老老实实的,现在刘备在西面对曹操的威胁更大,曹操不打刘备跑过来打我,是觉得我年轻,所以好欺负吗?”
诸葛瑾听到孙权的话语连忙说道:“主公息怒,我们不招惹曹操,但是曹操乃天下奸雄,行事不能以常人判断,主公不如派人主动前往曹操阵营一探虚实。”
“曹操携大军南下,诸葛大人难道认为曹操是带兵马来南方玩吗?”
吕蒙一脸愤怒地看着诸葛瑾,诸葛瑾听到吕蒙的话语连忙回答道:“吕将军,我军惨遭合肥大败,现在元气没有恢复,如果再跟曹操决战,我江东灭亡之日不远矣!”
“你不说你贪生怕死。”
吕蒙不假思索地回怼诸葛瑾,诸葛瑾听到吕蒙的话语,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孙权见状连忙阻止众人争吵下去,孙权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孙权等人离开,带着亲信便服出门来到鲁肃的府邸。
鲁肃的身体是一日不一日,鲁肃听闻孙权前来准备起身迎接,没想到孙权已经来到他的卧室,孙权见鲁肃准备起身,连忙拦住,关怀地说道:“子敬你身体虚弱,不用起身。唉,子敬,你可能不知道,现在曹操率大军南下,我心甚不安,你说我该怎么办?”
鲁肃听到孙权的话语,想了想缓缓说道:“主公,子明和子瑜是怎么想的?”
孙权将吕蒙以及诸葛瑾的想法告诉给鲁肃,鲁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孙权缓缓说道:“主公,他们二人都说的有道理,不过在下认为,曹操乃天下奸雄,虽然行事非常理论断,但是也是有迹可循。子明没说错,大军调动,所消耗的人力物力不敢想象,曹操不可能随意调动大军而不作为。但是在下也建议主公,还是不要主动出击,我们坚守濡须口就可以了。濡须口源出巢湖,东入长江。乃江淮交通要道,主公,我们没有江淮平原地带作为缓冲,只能依靠濡须口与曹操周旋。曹操这次南下,说覆灭我们江东我想不太可能,但是曹操一点好处都不占,那也不是曹操的作风。”
曹操驻军居巢,诏令张辽臧霸前来,曹操看着二将缓缓说道:“你们镇守一方,功勋显赫,现在孤亲率大军,再次南征相信你们应该知道这其中的意义吧。”
臧霸缓缓说道:“末将明白,江淮平原一带,重镇为合肥。孙权于是夹濡须立坞矣以对抗我们。现在江东又东兴以遏巢湖,堰涂塘以塞北道,不过于合肥、巢县左右,力遏我们东面,让我们不能过濡须一步。”
“宣高没有说错,当初孙权小儿迁都建业,就是要给江东众人一个信号,那就是濡须口的重要性。我们这次不求能够覆灭江东,但是总要得到一些好处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