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多好的日子,可是为什么非要是11月1日呢?
呵……
大哥真当他不知道么?
大哥的生日是十月,那家伙的生日是十二月,中间刚好夹着十一月。
大哥的生日是二十三日,那家伙的生日是二十四日,刚好差了一。
所以是十一月一日。
说到底,大哥在下这个决定的时候,还是暗中希望木叶的新生代们依旧能记住那个人。
然而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会带着九尾前来破坏木叶、重伤了过去好友的背叛者。
啧。
那家伙压根不配被任何人铭记。
他不喜对她撒谎,但又确实不想与她谈论那个人来败兴,故而,在这件事上,依旧选择了绕开话题。
很巧合的。
几乎在两个人谈论这个话题的同时。
火之国边境。
某个山洞中。
一个身上胡乱披着件秋日外衣的、有着满头黑色长炸发的男人,蓦得浑身一颤,骤然睁开了双眸……
他有着一双漆黑深沉如夜色的双眸。
然而,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露出外面的左眼锐利如刀,其中熊熊燃烧的烈焰宛若能顷刻间照亮点燃这漆黑的山洞,而藏于长长刘海下的那只右眼,没有任何光彩,毫无疑问,这是一只失去了光明的眼睛。
男人缓缓抬起手,扶了下额头,满心不爽地“啧”了声。
与千手柱间的战斗后,他虽然以眼睛为代价完成了“复活”,身体却陷入了极差的状态。而他本人对此似乎毫无意识,虽然不再风餐露宿而是勉强找了些山洞栖身,却依旧如离村的那些年一样不饿不吃不渴不喝想洗澡了就直接跳入河流随便冲冲。
虽然他的身体早没有那时康健,但是,流浪多年的习性,却也是没那么容易纠正的。更别提,他虽内脏受损虚弱多年一直不好却还是那样好强。
故而……
前不久,他“终于”是感染上了风寒。
生病了他也懒得喝药,就这么自己扛,所以不知不觉间就昏昏沉沉时梦时醒地过了几天。
再度醒来,已经是某一天的夜半时分了。
也是巧了。
不久后,山洞外传来了脚步声,宇智波斑没有惊慌,因为这人是他控制的若干“仆从”之一,奉命日常带来食物饮用水以及忍界的最新消息。
而今日,面对着单膝跪在地上虔诚地给“猫猫大神”奉上了“贡品”的男性忍者,他的第一个问题是——
“今天几号?”
“十月二十五日。”
“……这样。”
柱间的生日,到底是错过了么……
啧,错过就错过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
人都没了。
“带酒了吗?”宇智波斑问道。
“带了。”男性忍者低垂着头,双手捧起了自己带过来的酒水和酒盏。
宇智波斑自石床上站起身,抬起手接过两样物事,迈步走到了山洞门口,然后,在漫天星辉下,缓缓地往酒盏中倒了一些酒水,一饮而尽。
紧接着,他又倒了一杯,将其尽数倾倒在了脚边的泥地上。
如此重复了三次后,他随手将酒瓶和酒盏给丢了,转身重新回到了山洞中,开始面无表情地吃自己若干天来不记得是第二顿还是第三顿的饭。
人都死了,他自然不可能再费神准备什么礼物;
他和柱间这样的男人,都是以天为庐以地为席的,祭拜而已,倒是没必要特地去对方坟前。
那家伙若是净土有知,想必能欣然饮下这三杯酒;
若世间压根没有净土,那他怎么做都无所谓。
所以,何必纠结太多?
说到底……
这种行为,比起安慰死者,倒有些像是安慰活人的。
想到此,宇智波斑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必须承认,听不到柱间消息的忍界,确实是……有些冷清到无聊了。而这一年间,他的身体状况也确实不是那么好,就好像柱间那家伙迫不及待地想来带他一起走。
呵,做梦!
哪怕身上的内伤注定无法养好,亦暂时依旧无法重现往日的辉煌,他也会好好地活下去,直到——
抓住那梦寐以求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