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江笑书几乎是脱口而出,顾不得黎慕江有些震惊的目光,继续道:
“一匹棕色的马,鬃毛黑白相杂,肩高,嗯……六尺二寸的样子?”
“这,”黎慕江有些惊诧:
“你如何知道的?”
江笑书嘿嘿一笑:
“害,果然是那匹马,老实告诉你吧,这匹马原先是一个叫韩抚的人的,他本人已经被我抓到华岳客栈了,现在这匹马便是是我的了……原来是看见了它把你吓得跑来这里,误会误会,哈哈。”
“你说谁逃跑……”黎慕江听见江笑书这样编排自己,剑眉一竖,正欲反驳,但仔细一想,即便自己反驳的再有道理,说给江笑书听也不过是对牛弹琴,所以她继续问道:
“你的?我怎么没印象你骑了马?”
江笑书说道:
“你想想看,咱们昨日被那群贼人合围,我们跑到一片法桐林后我大师兄出手助我,法桐林和牡丹花海的交界处,有一匹马,便是这一匹了。”
黎慕江细细一想,自己见到那匹马,果真是在江笑书说的那个位置,匆匆一瞥,怪不得自己对其有印象却始终想不起它的主人,原来自己见到这匹马时,这匹马马背上本就没有人,可是这匹马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却着实让她不解。
江笑书继续洋洋自得的道:
“这马本来是我留在那儿的,它背上的东西也是我绑上去的,当我见这匹马背上驮着的东西已经落在了地下,我才知道我大师兄就在左近,不然我才不会继续装着受伤和你继续走,早就施展轻功跑路了,所以黎姑娘你根本不必担心。”
“……”
“奇怪,黎姑娘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刚刚说的你没听明白么?”
“嗯,明白了。”
“明白就明白,干嘛语气这么生硬……”
“昨日我至少还能夸你一句有胆识,现在看来,原来你是仗着张大侠在一旁,因此有恃无恐,却偏偏装出一副很有种的样子,真是无耻……”
“额……这,哈哈哈,黎姑娘真是聪慧过人啊,这都被你察觉到了。”
“你自己说的。”
江笑书发现苦心营造出的英雄形象被自己一个嘴快毁得一干二净,便下定决心,保持沉默。
黎慕江见江笑书叽里呱啦的嘴终于停下了,便不再理会他,转过头去,仍然在看二人脚下的那群喇嘛。
喇嘛们仍在虔诚的跪拜祈告,他们坚信着,这美丽的绿度母会助他们脱离苦海,永享极乐……
半晌后,黎慕江看向远方的城墙,突兀的说道:
“你说,人是不是总得信奉些什么,才能活得安生自在?”
没有听见回应,黎慕江转过去,看见江笑书手掌伸到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