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求求你了,饶我一命吧!”
公孙接看着陈拾一步一步接近,完全没有反抗的心思,手中的长枪已然是握不住,早就被丢弃在一边。
如今的公孙接像个行将就木的将死之人,面如死灰,仅仅只是一瞬,恍惚间似是苍老了十岁。
此刻,联军这边已经一片哗然,可是却迟迟没有什么行动。
三人本是最高指挥官,如今两人身死道消,只剩下了公孙接一人,联军还是观望。
公孙接的武力值可是大家公认的,甚至是可以抗衡其余两位勇士的存在啊!
联军现在已经将全部希望放到了公孙接的身上,他们相信,以公孙接的实力,只要能拿起长枪,便是可以一枪刺死陈拾!
“公孙接,杀了他!”
“为两位勇士报仇啊!”
联军中,一个刚入伍的乡勇初生牛犊不怕虎,站在行列中大声呼喊道。
陈拾眉头一挑,笑眯眯道:“公孙接,你听到了吗,拿起你的长枪,于我一战!”
“公子,大人,你别听他们瞎说,你就饶了我吧!”
公孙接跪拜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求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你都当我是一个屁,把我给放了吧!”
“当你是一个屁,把你给放了?”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番恭维的话,可能真的会选择放过公孙接一马。
但陈拾是谁?他有这么肤浅吗?!
陈拾眼神凌厉道:“你上有老,下有小,那我们这淮阴县又何尝不是有着黎民百姓?!”
“若是今日败的是我,我身后的城池又怎能保全?”
“按照惯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被屠城吧?!”
“到时血流成河,浮尸数里,可就算有错,那也是我韩信一人的错,与这城中之人又有何关系?!”
“那些妇孺老少又错在哪里?他们就该下地狱吗?!”
陈拾义正言辞地说着,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吐沫星子飞溅······
“那我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公孙接低声下气道:“这不是没有屠城吗,我们就不能点到为止吗?”
“点到为止?”
陈拾摇摇头:“不可能的。”
“那你要怎样,莫非就不能留条活路吗!你要知道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公孙接胸间似有铮铮铁骨道。
“留条活路······血溅三尺?”
陈拾表示了解,公孙接这是在威胁他?
“你在威胁我吗?哎,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啊?”
公孙接真的被陈拾这番言论整懵了,他只是想要活下来,咋就那么复杂呢?
“你究竟想怎样?!”
公孙接感觉已经失去了自我,整个人的灵魂都已经彻底崩溃。
“你不是想活命吗,很简单,拿起你的长枪,杀了我。”
陈拾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公孙接,面无表情,像个君临天下的君王一般冷血无情。
公孙接低着头,肩膀控制不住的抖动。
他现在哪里还不明白,从始至终,陈拾都没有要放过他的想法!
“怎么不说话了?”
陈拾诧异道。
公孙接隐忍不发,眼神逐渐变得血红。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公孙接猛然暴起,脚尖一抬,长枪临空,手握长枪,直接刺向陈拾的咽喉!
“我杀了你!”
“要怪就怪你太过于大意!”
这么近的距离,公孙接完全有信心,他这全力的一击,定然可以要了陈拾的性命!
“呵呵。”
陈拾反手就是一剑。
锋利的剑锋削铁如泥,似是轻轻一划,又似是玄重一击,一条血淋淋的手臂便掉落在地上。
“啊!”
公孙接望着地上紧紧握住长枪的手臂,惊恐的一脸不可思议。
“确实,坏人死于话多。”
不得不说,公孙接这一枪力道极大,幸亏陈拾身形一闪,仅仅只是被刺穿了肩膀上的盔甲,并没有伤到他分毫。
“长痛不如短痛!”
陈拾长剑一挥,公孙接的头颅当场落地。
死是必然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更何况陈拾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放过公孙接,能被言语轻易激怒的人,人品更是一言难尽,哪怕空有一身武力,又能堪当何用?
紧接着,陈拾一跃而上,抓起公孙接的长发,举到空中,对着联军呵斥道:
“你们的主帅已被我杀死!”
“你们还要负隅顽抗吗?!”
陈拾毫不犹豫,用力将公孙接那死不瞑目的头颅一抛,落入了乱军之中。
陈拾的力道之大,这头颅如同高空坠物,很快,在加速度的作用下做自由落体运动。
可别小看这一抛,竟然一下子砸死了联军的一个士兵!
联军已经乱了阵脚,但是还是有明眼人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