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大抵就差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可惜苟先生留有一头的寸头,若是有一头飘逸的长发,估计效果会翻倍。
陆拾柒眼睛发红,并没有出声。
苟先生昂着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目光举头而望。
虽然看不到陆拾柒的表情,但想必应该是一脸倾慕之情吧?
这般举动苟先生可是从来没有在陆拾柒面前做过此番举动,以前都是唯唯诺诺的,现在别提心里有多澎湃。
苟先生期待许久,就等着陆拾柒说一句你好棒,然后扑入其怀中了。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极为的骨感。
陆拾柒看向陈拾的眼神越发的冰冷,那原本还残留着的情感也是逐渐消亡。
“你究竟想说什么?”
苟先生低下头,看着陆拾柒的眼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陆拾柒的这一面。
原本的温柔如同昙花一下不再留存,剩下的只有冰冷无比的一朵花骨朵。
“我,我,我······”
陆拾柒的一句话,就足以乱了苟先生的内心世界,苟先生慌了神,之前的那份坦荡与自信也是不复存在。
苟先生的结巴对于刘拾柒丝毫无感,此刻,陆拾柒心里装满的全是对陈拾安危的担忧。
“是,你是救了我们的性命。”
“但是你刚刚又为什么出言刺激韩信,你难道不知道他身负重伤,危在旦夕吗?”
陆拾柒的话犹如锋利的刀刃,杀人于无形,苟先生的心似乎在滴血,心头之肉被一刀刀割剃。
苟先生的拳头紧紧握住,拳面处的青筋暴起。
粗犷无比的汉子心竟然也会变得如此的柔软,雨水浸湿面门,根本就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也无需分清,哀大莫过心死,身死莫过于道消。
世上安有双全法,终究是负了如来也负了卿。
心虽在痛,可苟先生的拳头最终还是缓缓摊开。
放下与能不能放下是两回事。
但,苟先生还是选择了放下。
有些事,有些人,非人力可以为之,可以抗拒。
放下,何尝不是一种选择?
“那个,这里交给我处理吧,你快去看看韩信吧!”
苟先生强颜欢笑道。
苟先生犹如带了一层面具,让人看不清其笑脸之下的真实面目。
就连苟先生对自己的这幅举动也感到惊讶,他的心里明明的十分的不甘,为何还会呈现出这幅表情?
可苟先生的眼神深处,依旧是复杂之色。
其中百般滋味,自然是难以言表。
“好。”
陆拾柒只是轻轻吐了一个字,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剩下的苟先生,孤零零一个人,受尽冷风吹。
留给屋檐之上的兄弟们的,也只有一个萧瑟的背影而已,这一刻,苟先生似乎苍老了十岁不止。
情字一字,犹如循环往复的怪圈,圈外的人想出去,圈外的人想进去。
而站在圈线上的人,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屋檐之上。
二目用手臂顶了一下云小鹤的胸膛。
“喂,你看老大那是怎么了?”
云小鹤叹了口气,道:“还能是什么呢,大抵是求而不得,万念俱灰了呗!”
“啊,这!”
云小鹤的话让二目更为的不解。
“你不是常常以情场高手自居嘛,你都将你的绝学秘术交付给了老大,老大怎么会失手呢?”
“害。”
云小鹤倒也没有反驳二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