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我当软柿子了啊。”
陈拾一脸的风轻云淡,道:“打你?有手就行!”
“不仅如此,我还想说,在座的人都是垃圾!”
怎么样,这样够豪横了吧?
陈拾顿时学着做出趾高气昂的样子,不可一世,在外人看来,要多嚣张有多嚣张,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这下不敢再欺负老实人了吧?”
陈拾眯着眼一瞥陆来福,此刻的陆来福的脸上阴晴不定,青一块紫一块,无法用词语形容。
“好,好,好。”
“果然是后生可畏!”
陆来福连说三声“好”字,旋即站起身,人虽已年老,却虎背熊腰,气势尽出。
陈拾耸耸肩,不再言语。
虽然刚才那位苟先生对他主动出手,可是陈拾却能看出来,人家并没有对他显露真正的杀机,要不然,陈拾绝不宽恕。
“陆县太爷!”
陈拾抱拳,弯腰拜伏。
陆来福不仅是淮阴县的父母官,同时还是陈拾的救命恩人,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行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最不在乎礼节,老夫当年也年轻过,也曾像你一样傲,年轻人嘛,年轻气盛,体力旺盛,都懂。”
陆来福没有一点官威,相反,还很平易近人。
虽然表面上这样,可陈拾还是不敢拿架子。
人家尊重他是给他面子,他可不能蹬鼻子上脸啊。
更何况,能做到一县之长的位置,不知是浸了多少年的老油条了,有些东西,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用眼睛是老看不到的。
陈拾不卑不亢道:“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韩信没齿难忘,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哈哈哈,小意思。”
陆来福一摆手,似是毫不在意。
可陈拾知道,营救自己这件事,看似简单,实则布满风险。
陆来福完全不讲过程如何凶险曲折,这让陈拾对其的敬意更深了几分。
“不过刚刚苟护院出手确实是莽撞了些,小苟,还不给韩公子道歉?”
苟护院冷着脸,一副面瘫,毫无任何举动。
陈拾不知道刚刚这位苟护院的出手是否是陆来福为了试探自己的深浅而为,还是其本意如此,但据陈拾观察,这个苟护院倒也不是什么奸诈小人,反而颇具性情中人的风骨。
“罢了,罢了,我韩信胸怀大度,不与一般人计较。”
“你!”
苟护院下意识想握住刀,却没有想到竟然握了个空气。
原来他的刀早就已经被陈拾截成两段,如今的动作也只是条件反射般而已。
苟护院只得恨恨道:“小子,你信不信我将你手撕两半!”
陈拾见怪不怪道:“古人常言,君子动口不动手,而你呢,是动手不行,动嘴也不行,不过只是一个莽夫罢了。”
“小子,你说谁是莽夫?”
“说你啊,还能是谁?”
两人骂骂咧咧,陈拾倒也乐在其中。
自从来到这个小世界,陈拾好久没有那么爽过。
苟护院气不过,却也说不过陈拾,一股气憋在心里的滋味,真不好受。
“好了,好了,陈拾,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如今救下你,我会给你三个选择,你自己选吧。”
陈拾眼前一亮,道:“愿闻其详。”
陆来福看着陈拾,认真道:“有人说,让你认我做义父,还有人说要你和我犬子结拜,更有人说,让你入赘我陆府。”
“其实我听好奇的,若是将选择权交给你,你会选择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