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果然是不走寻常路啊!
你这脑回路时真的非比常人。
若是陈拾问一个比较专业性的问题,方不凡还是有把握头头是道,讲解几分的。
可是,这完全不涉及历史专业性的知识啊!
野史?野史上也没有记载啊!
“嘁,这都不知道,还敢自称为大师?”
“嗯,你在嘀咕什么?”
方不凡隐忍不发道。
“我没嘀咕什么啊,我就是说,你老继续讲。”
方不凡唾沫星子纷飞,道:“从此勾践以身作则,操练兵马,夜尝苦胆,巧送西施,三千越甲吞吴,最终引得吴王自尽也!”
“这不和我说的一个意思吗?”
“能是一个意思吗?”
方不凡继续道:“在你的视角里,你将勾践看做了一个小人,而在我的视角里,勾践称得上是一个英雄,甚至是一代枭雄!”
“哦,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明白很多。”
“给我说说。”
陈拾:“就是感觉有所明白,但若是让我表达吧,却又表达不出来,可能这就是不可言状吧!”
“哎,你还年轻,有些事不是你这个年纪能够明白的。”
“等你以后接触社会了,就明白了。”
“是是是。”
“方叔说的对,小子愿意悉听教诲。”
“哎。”
方不凡一叹气道:
“那你来说说,夫差为何失败?”
“而勾践又为何成功?”
陈拾没有想太多:“因为最后是勾践胜了,因为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嗯?”
方不凡完全没有意料到陈拾会这么说。
他以为陈拾会说“吴王是个昏君,越王是个明君”,或者“吴王骄傲,越王低调”,结果陈拾直接来了一句“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这样说也没错,不过···”
“不过什么?”
陈拾眨眨眼,不解道。
“不过嘛····”
方不凡汗颜,这个还真不好解释。
“咳咳,你这就有些以偏概全了啊,你说“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其实与“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种观点,大致不过是史盲最后的遮羞布罢了。”
“依照老夫说啊,这些人既不懂历史,也不懂胜利者,甚至不懂如何打扮小姑娘。”
“更何况,任何“胜利者”,都存在于一定的时间,空间范围,倘若我们抛开时间,空间范畴谈“胜利者”,本身就是诡辩。”
陈拾虽然听不懂学术性的东西,可是还是有所明悟。
陈拾有感道:“若是吴王是一代贤君,就好了。”
“所以,我们不需要评定,因为夫差就是夫差,勾践就是勾践,他们是他们自己。”
“夫差就是夫差,勾践就是勾践?”
方不凡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谈的话需要沉浸其中。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方叔,小子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方不凡爽朗道:“有话直说。”
陈拾一脸期待,右手伸出,三指合拢,摩擦着。
“嗯?啥?”
“嘿嘿,咱就是说,这把青铜匕首究竟能值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