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了周木槿一条命，而他哥哥呢，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就算墨夜说他，其实也不是这件意外的主要负责人，可是人到底是自己放走的，他怎么可能会做到心安无事呢？

……

薄锦砚见顾洛栖心事重重，这段时间她也够累了，所以等事情了结之后就带她出来玩儿。

顾洛栖本身就不是个爱玩的人，就算逛街她也逛不出什么花来，更何况平时她想要什么东西，直接让人送过来就是了。

所以跟薄锦砚在街上瞎逛的时候，她也大多数都是沉默着。

薄锦砚敲敲她的脑袋，见她心不在焉地忍不住笑话：“不会又在想周木槿的事了吧？”

顾洛栖点了点头说：“怎么可能会不想呢？”

“你想也没用啊。”薄锦砚说：“你就看开一点，那是别人的命，是死是活都是她说了算的，你只是个旁观者，换句话说她要不想死，你费尽心思救她又有什么用呢？”

顾洛栖仰着头看他，神色有些古怪。

薄锦砚说：“你就把这当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周木槿要死你是拦不住的，这么想你是不是就能开怀许多了？”

顾洛栖摇摇头，开怀不了：“认识的人，好歹也是一条命。”

“但那是她自己的选择。”薄锦砚说：“别再为她伤神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顾洛栖吐了口闷气出来，讪讪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只是有些不甘心，觉得有点可惜了。

好好的一个人本可以活，结果却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非得去死，有什么事比活着还重要吗？真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