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但凡你们拿的是别的东西,我说你们偷,你们说东西是你们的,我也没法子。”
“唯这一对儿珠子是刻了我的名字。”
“不然,我堂堂定国公世子,非要被你们诬陷到底不可!”
“这可真真儿是一计不成还有二计在等着我,没有坐实我私藏话本的罪名,还能坐实我一个诬陷同窗偷盗的罪名!”
众人恍然大悟:对啊,不是他们傻不敢偷,是他们笃定这种情况下拿了蒋煜的东西,蒋煜说他们偷,他们可以倒打一耙说蒋煜诬陷!
这对珠子看起来普通,但这两人偷的时候不知道啊,必是照着不起眼才拿的,这样才好有说头!
那两人:……
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栽赃陷害行云流水,连理由都让他们自己个儿也觉得有道理……
个屁啊!
“冤枉啊!”
“祭酒大人我们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
“我们真的没有偷!”
有纨绔讥讽:“呸!没偷你们说这珠子是你们的?大家耳朵可都没有聋!”
幸亏蒋煜机灵,不然瞅着这股架势,杨六钟三那里如果搜不到,还得搜他们的。
谁扛得住搜?
就是杨六和钟三也扛不住搜,别话本,有些人搞不好还藏着风月艳本,或是避火图也未可知。
那些要是被搜出来,妥妥的被赶出国子监。
挨打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丢人。
蒋煜被赶出上书房丢人不?
进了国子监多少人看他笑话,也是他人小,不觉得。
但凡他再大个几岁,恐怕都会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出门。
“就是,我们又不是聋子!不要脸,竟然这么欺负一个小孩儿!”
“还想诬陷人家栽赃你们,你们也太恶毒了!”
“祭酒大人,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报官!”
“对!报官!”
一说报官两人就慌了,紧张道:“不能报官啊,不能报官!”
报官就不止是丢人的事情了。
那得留案底啊,这辈子就完了,便是保出来,也不能再谋官。
“我们……我们……”
“蒋煜,你看,你的珠子也没丢,能不能不要报官,都是国子监的学生……”
煜哥儿:“我的珠子没丢,不是你们仁慈,而是恰好我的珠子上有我的名字。”
“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除非你们说出幕后的主使人,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是付……”炮灰甲闻言连忙张口,可他刚说一个付字,身边的人立刻狠狠撞了一下他。
然后,他就看到了付五公子冷冰冰的眼。
后面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来了。
“似乎……似乎我的脑子出毛病了。”他跟脚儿找补。
煜哥儿心里有数了,他看向付五。
两人的目光对上,在杨六和钟三等人眼中看来那叫一个霹雳带闪电。
“报官吧。”煜哥儿不说二话。
这种人不报官留着做啥?
当盘菜他们都不配。
杨六:“我去!”
钟三:“还是我去吧,你留在这儿护着蒋大。”
康祭酒道:“用不着你们,好好休息,准备接下来的考试!”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