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事吗?只要是能够使边境安宁,两国老百姓安居乐业,这便是大大的好事。”朱仙儿自问自答。
谷蒜</span> 镇北王朱万钧有事苦笑一声。
朱仙儿看到父王的表情,有些疑惑,于是问道:“父王似乎有什么苦衷?”
“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父王大败羌军,边境彻底平静下来,当然是好事,先皇知道之后也是特地颁旨嘉奖父王和镇北军的所有将士。”镇北王朱万钧说道。
“这是应该的,要知道边患战事多年,这不也是困扰先皇多年的心头大患,如今被父王荡平外族,自此边境安宁,先皇应该是非常开心的。”朱仙儿说道。
“先皇开心不假,但是先皇也因此起了疑心。”镇北王朱万钧说道。
“为什么?先皇疑心什么?”朱仙儿不解的问道。
“俗话说,功高震主,仙儿你想一想,父王手握重兵,又荡平边患,关键是羌国的首领柯木智还与父王结盟,这一切若是别人,可能先皇还没有这么多疑虑,但是这一切发生在父王身上,情形可就不太一样。”镇北王朱万钧说道。
“为什么?”朱仙儿问道。
“父王在确立太子一事上面与先皇是有过明争暗斗的,这一点先皇非常清楚,也就是说父王是先皇皇位的竞争者之一,皇家自古以来都有这种现象,为了争夺皇位,兄弟相残属于常事,因此先皇是时时处处都在提防父王,当然父王也是在为争夺皇位做准备。太皇太后在世之时,还能够压得住父王和先皇,父王和先皇也都还有所顾忌,不敢任性妄为,再加上太皇太后都对父王有所偏爱,先皇自然不会在明里动手,但却也在处心积虑的布置准备以防万一。”镇北王朱万钧说道。
朱仙儿听得有些心惊,自己原本对长辈之间的事情并不多关心,尤其是父王和先皇可是一母同生的亲兄弟,想不到也会为了皇位开始骨肉相残,朱仙儿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难道权利就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吗?自己在史书上的确看到与此类似的故事情节,但是没有料到地是,这种狗血的剧情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发生。
“所以在太皇太后薨天之后,先皇便开始对父王下手了。”朱仙儿说道。
“不错,尤其是这次边患解除,让先皇对父王更加的感到忌惮,都是父王行事不太谨慎,没有权衡后果,也就轻易的与羌国的首领柯木智结盟,这让先皇对自己更加的放心不下,因为在先皇看来,父王手握重兵本就危险,现在又和羌国的首领柯木智结盟,无异于又增添了一个得力的帮手,这样一来,若是父王真的有二心,局面岂不是有些失控。”镇北王朱万钧说道。
“真是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朱仙儿说道。
“关键是先皇知道父王也对皇位一直觊觎,这是父王的致命伤,无论父王做什么事情,先皇都会有不一样的理解。”镇北王朱万钧说道。
“那么父王后来到底有没有继续觊觎皇位?”朱仙儿趁着此刻的话头插话问道。
镇北王朱万钧稍作停顿,片刻之后说道:“年轻之时,父王的确是希望自己能够被册立为太子,然后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但是后来随着事情的演变,尤其是先皇已经被册立为太子之后,父王的心事也就慢慢的淡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