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这有何难,西虞人一统天下,更是让草原和西域诸国臣服,大伙儿早就听闻过。
更何况当时圣上为征南大将军,征伐的就是我们头顶的这片天,武侯赵雍的威名,在咸临郡连刚出生的婴儿也是经常能够听闻到。
始武七年,阳帝驾崩于野,大虞帝国崩塌,天下在一次狼烟四起,天下各处纷纷称王,诸侯征伐,历经数年,才有了今日格局。
圣上的威名早已天下皆知·······”人群中有一人首先发话。
“至于当时圣上领军几万.......”
“这个,这个,我知道,我来说啊,·······”茶摊桌角边上,蹲着一位十多岁大的少年人,他站起身子举着手起哄囔囔道。
半响!
少年人见无人搭理自己!
只好又低下身子!维持原样!耷拉着眼皮子,好奇的瞧着热闹。
“当年大虞号称百万大军,当时圣上统领西境三郡兵马,手握十五万虎狼之师。
手中更是有一支万人骑兵,号称西境锐士,身披细甲,手持大戟,脸上挂着漆黑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黑瞳,胯下骑着大良驹。
啧啧啧!那威风,真是,锐锋所指,万物皆破,无有一敌之众,犹如地狱拘命使者,让人望之生畏啊!”一位身材矮小,长得贼眉鼠眼的中年汉子,仰着脖子,滔滔不绝。
只是其人那长相和那破锣嗓子,让人观之生恶,听之发燥。
众人一时有点难受!
这个茶摊铺子立于这条街道,年岁比之敦临立国还长好几个光景。
老道出摊不是很频繁,时间也不稳定,有时一连几日,有时半年之久也不见老道的身影。
在这个年代,人只要在久居的地方消失了一个月以上,邻居们都会当他死在外面。
开始的时候,一些熟客还担心过老道客死他乡,夜深人静之时,有些岁数大,常来秋记的几位老爷子,还为他惋惜过!感叹过生在乱世,连老道这样的方外之人的命,说没就没。
所以来此听书的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只要不是农忙大多时候,只要出摊,茶摊附近都是很热闹。
“西境三郡,西宁,西凉,扶风。
军中士卒,唯我大戟锐士,最为霸道。三郡之地,许我西凉人最为悍勇。”外围一位孔武有力,身材高大,一位中年猛汉脸泛傲色,昂头压着嗓子念叨了一句,只是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稍纵即逝转为平常!
“咦,这位老哥,你听过西境大戟锐士?”中年猛汉身边,挨着的是一位身形平凡,穿着粗布,看向眼角和瞳孔,实际年龄比看着会小很多,面相到挺和善,
中年猛汉扭头打量了一眼。
这是一位本分的农家子!
爽朗的笑道:“哈哈,老弟,某也是道听途说,也是不甚了解。”
“哦~”
“咱们瞧瞧老道人和诸位怎么说!”大汉眼看着身边的人还想交谈,他只好回避身子不在看他,避免自己在浪费口舌!
人群中,听闻过西境士卒的勇猛,就对着身边的人讲解一二,这些人大多上了岁数,经历过,或者看见过,更有甚者本是西境人。
中原天下除了敦临就是赤原。
敦临的疆域刚好包括了西境,虽说西境离汉中有几千里地,但这是皇城,圣上都是西境人,所以也没啥奇怪的!
“棍子,你是不知道哦,我以前就看见过西境士卒,人人都有一丈高,隔着老远都能感觉那些人身体里隐藏着嗜血本能。”
“伢子,我可听说当年西境西凉士卒,人人以一挡十,杀人如麻!”
“大狗子,当年我参军,阳帝东征,席卷天下,我也是跟那些狠人在战场上,有来有回,对过百来招,也是杀过几个西凉士卒,不过杀人这话,你知道就行,可不能说给其它人听。”这人说完还偷偷打量下旁边。
“听人说,大戟锐士手中拿的一杆大戟重有六十六斤。”
“吹哥,你上次在我家喝酒不是说三十八斤重吗?”
“小二啊!哥当时可能喝多了酒,记浑了!就是六十六斤。”被叫做吹哥的汉子,梗着脖子硬气的回道。
“吹哥,我记得你从小酒量极好,号称酒场不倒翁,谁敢跟你拼酒,你都是对着来人竖起中指,大喊一声无中止喝,咋会喝醉哟!。”
“那估计,是你喝多了,听错了,好了不用解释了,听吹哥的,六十六斤就六十六。”
“二斤的酒,我就喝了一杯二两·······我看吹哥还是少在肚皮上下文章比较好咧······”
茶摊四周吵吵闹闹,有说西境士卒,一戟抡死三人,跟糖葫芦一样。
有说西凉士卒身受十箭倒地不死,更离谱的就是说扶风人驭马对敌,一场大战下来,身上就多了些灰!
老道听着周围嘈杂的议论声,脸上带着诧色,眸子里更是透露了一丝茫然。
“这些货,说的是正常人吗?比老道还能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