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君沉醒来,他起身坐在床上,大脑中的空白让他看起来显得很呆滞。
他透过房间内的窗户,看见外面的光亮,又扭头看看了两边的被窝,床上没人。
陆游京和陈天问都没在被窝里面,看来这两人早就起床了。
李君沉抓起床头边的衣服,快速地穿了起来。
他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看见厨房有一个身影,在里面来回走动寻找着什么。
李君沉打着哈欠,问道:“陈天问,你在那干嘛呐!”
“你醒了呀,等着你起床呢,这不看见厨房的锅太脏了,我们院子不远处有一口井,我挑了些水,刚好把厨房打扫了一下。”
陈天问努着袖子,提着一个木桶走了出来。
从他额头上布满了密布的汗珠来看,在这大冬天里极为不容易,就说明他确实是忙碌了不少时间,身上水渍都是一团新一团旧。
李君沉看着就算是打扫厨房陈天问脸上也没有半点污渍,一头乌黑的头发扎在脑后,看着就很精神。
他想着人家把活忙完了,自己才起床,稍微有点脸红的说道:“怎么没有看见陆游京那家伙。”
“他呀,说是在井口看见了几株能吃的草,在那边挖草吃呢。”陈天问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也是搞不懂,陆游京怎么在这方面,这么的无师自通。
也算是一个奇才了。
“他一起床,就出门开始找吃的呢,真的是我看那家伙眼睛里只有吃了,也不知道帮你打扫一下厨房。”
李君沉臭骂道。
陈天问摇了摇头,轻声道:“无妨,他在估计更麻烦,不够我添堵就不错了,不过还好这两桶水是他提过来的,我可没有你们两个这么大的力气。”
说到这里,陈天问暗暗想着:还是快点练武吧!
这样他就能跟陆游京一样,提着两桶水,还能健步如飞,说实话他真是羡慕。
李君沉笑着说道:“算那家伙还算做了一点正经事,我跟你说啊。”
“怎么了?”陈天问把水桶,随手的放在墙角出,把袖子卷了回来,看了一眼衣服,还好没有弄脏。
李君沉咬牙切齿的说道:“昨晚你醉过去了之后,那剩下的酒我就喝了一口,都被那家伙抢走喝光了,然后跟我聊着闲话,说着说着就趴我肩上睡着了。”
陈天问一听,自己醉酒了,脸上有几分窘迫,随后听到陆游京也醉过去了,才松了一口气。
他微微低头,看着脚下,小声的问道:“那昨晚我醉酒后,没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来吧。”
李君沉看着陈天问忐忑的样子,笑了笑说道:“你没有,睡着还是风度翩翩,一副大才子样。”
“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虽然我确实是帅气逼人。”
陈天问学着陆游京的浮夸的样子,说了一个冷笑话,但他一副书生样,身上全是浩然正气,学不来陆游京身上那一股子浮躁气息,完全就不像一个纨绔子弟,有点不伦不类。
李君沉适当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就是陆游京那家伙,醉酒之后,一直大呼馒头馒头,有点魔障了。”
“是谁在背后非议本公子。”
一声大呼,从院门传来。
李君沉扭头看去,只见陆游京昂着头,嘴上叼着一根草,两只袖子挽到肩膀上,露出一双白皙的胳膊。
往下看去,对方的一只手攥着一把,他嘴上叼着的那种草,神情倨傲着大步向着李君沉这边走来。
李君沉看着这个地痞流氓回来了,冷着脸说道:“你这家伙还好意思说我背后非议你,那我当你面喷死你,可以吧!”
陆游京笑着点了点头:“尽管放马过来,我要会怕你,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北襄郡第一公子哥的名头怎么闯来的。”
他甩了甩衣袖,双手背在身后,瞪大眼睛看着李君沉,但是由于他的袖子被他挽得老高,根本就甩不到。
李君沉似笑非笑地说道:“兴许你们北襄郡的人都爱吃大馒头。”
“为何如此说。”
“你不会忘记了昨晚,我背着陈天问去房间,你趁着这个空档,把酒喝光了,然后嘴里一直喊着馒头,馒头这件事吧!”
陆游京心中一愣,他说怎么早上醒来这么饿,原来昨晚又梦见吃馒头了,这下子被李君沉都听了去。
要不要灭口。
这小子好像也有功夫在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陈天问这人也还不错。
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