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泽的父亲说周泽是瞎说的,但是周泽还是挣扎着将手指向了那个偷钱包的老人,
“就是他!”
周泽气鼓鼓地说道,脸涨得通红。
听到这话,售票员走向了那位老人,并且在车厢里大喊道:“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丢了的?”
车厢里的人立刻开始骚动了起来,都纷纷开始检查自己的东西有没有丢失,
这时那个被老人偷了钱包的年轻人大叫道:“我的钱包不见了!”
而他旁边的老人神色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但是这时,车子突然到站了,车上的人立刻蜂拥而下,而那个偷东西的老人在趁乱下了车。
“吱嘎”
车门关闭的声音响起,那个年轻人也不见了,或许他去追他的钱包了。
但是车内的人们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依然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周泽很是奇怪,为什么他们会这样,他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自己父亲,渴望得到他的帮助,
但是父亲却是一脸的冷漠脸,也像车里的其他人一样,就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几天后,电视机播报了一个新闻,说是一个只身来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因为钱包被偷,崩溃差点跳楼,
“现在的年轻人心理承受能力怎么那么差呀?”
周泽的父亲看着这个新闻评论道,但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个年轻人就是上次在车上的那个人。
......
这种冷眼旁观的事情周泽在后来还经历了很多次,他想不通为什么大家会这样,好像只要是不涉及自身利益的事情大家都只是以一种看客的心态去对待。
渐渐地,他也麻木了,似乎世界本该如此。
但是每当遇到这种事,周泽还是会想起自己父亲将自己的嘴捂住的画面,
那件事犹如一根刺扎在周泽的心头。
“我的本心吗?”
周泽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他闭上了眼睛,想起了小时候对于那件事的无力感,
小时候他是因为没有能力,
而这次他有了能力......
“不,不,我不能回去,我要去救她!”
周泽大声说道。
他再也不想感受到那种懊悔了,
这一次,他只想遵从自己的本心!
虽然周泽说得慷慨激昂,但是现在的他毫无头绪,甚至还不知道对方有几个人,
如何去救呢,总不能就这样等着他们来吧。
正当周泽思索的时候,一个清脆的男声突然在他的后面响起,
“喂,怎么愁眉苦脸的?”
周泽转头一看,只见到阿冰正站在他身后,一脸贱兮兮地笑着。
“哎呀,别来烦我。”
毫无头绪的周泽有些烦躁。
“哎呀,我知道你不就要对付那几个降头师吗,我知道他们在哪?”
听到这话,周泽有些惊喜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他们现在在哪?”
“哼,当然是真的啦,他们就在......”
随后阿冰的手中便缓缓地出现了一个场景,
“他们在干什么!”
周泽目光一凛,似乎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在幽暗的森林之中,浓重的阴气弥漫着,让人不寒而栗。
一只浑身血迹的女鬼站在那里,她的身边有一只被剖腹的鳄鱼,让人感到十分诡异。
三个戴着鬼头面具的人围着女鬼,闭着眼睛,形成了一个神秘的三角形,似乎在进行着某种仪式。
女鬼身上的阴气越来越浓重,使得气息中充满了腐败的味道。
突然,一阵狂风大作,周围的树木开始慢慢地枯萎。
女鬼发出凄厉的嘶吼声,她的身子已经被鲜血染红,眼中散发出幽绿色的光芒,格外的瘆人。
“砰”
阿冰手上的影像突然消失,
他的脸色一变,
“看到我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这个诡异的场景让周泽有些不寒而栗,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问道:“阿冰,你知道这处森林是在哪里吗?”
阿冰道:“那里其实是一片乱坟岗......”
“乱坟岗!”
周泽心中不安的情绪更加强烈,
但他已经决定留下来,就不可能反悔了,
于是他准备了一些东西,便朝着那地方进发了。
......
“叮叮叮”
一阵摇铃声响起,女鬼目光呆滞地顺着铃声在不停地移动,
接着她便移动到了一个木人的旁边,而那个木人的脸上挂着清照的照片。
女鬼伸出她那带着血迹的指甲,朝着木人的眼睛刺去,
清照的照片马上被血迹给浸透了,并且木人的眼睛也被戳烂了。
随后女鬼幽绿的眼神中突然暴露出一股凶光,她死死地盯着木人,仿佛想要将它吞噬,
“吼”
女鬼再次发出骇人的叫声,然后她的身形渐渐地开始产生了变化,她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变成一道幽绿色的光钻入了木人的眼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