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之前只通过宽大道袍依稀勾勒的轮廓知道岳笃身材很好,但到此时,他还是发现小觑了对方。
夜色下高大雪山反射皎洁月光。月光漫过挺拔的高山,又直入平坦紧致的原野,一路上,美不胜收。
两道圆润皎洁的月光飞泻而下,如同象牙雕刻的玉柱,玉柱由粗及细,却偏偏落在两只盈盈一握的金莲上。
一颗颗泛着粉嫩的晶莹玉芷如受惊的小鹿,紧张的绷起。
浑身弧线如同拉满的弓弦,紧致有力,不赘分毫。
哪里像曾怀六甲,反倒是添上几分新妇风情。
苏行冷冷的看了一眼,挪开视线,说道:
“穿好衣服。”
岳笃似是愣了一阵,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苏行这才转头,看向重新穿好道袍的岳笃,心头一丝无名火起,有些严厉的说道:
“谁让你闯进我房中的。”
木头门闩上,还残留着几条细藤,刚刚就是它们将门闩搬开,传出“坷垃坷垃”的声音。
岳笃头部藏在黑暗中,脖颈在月光下透出的大片绯红显示其心情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似是迟疑了一下,岳笃才缓缓开口,声音细弱蚊吟:
“你让我来小玄山,不是包含这个意思吗......”
见苏行脸色似有些不愉,岳笃声音连忙大了一些,透露着难忍的羞意:
“我以为是如此......”
停顿了一下,咬牙说道:
“我这副躯体,许多年没人碰过,还算干净,你......主人若不嫌弃,今日之事,我尚未言谢,愿以身谢之。”
苏行淡淡的看着月光和阴影交杂的岳笃,他算是明白了岳笃的所想,误以为自己让她来小玄山是包含那层意思。
于是他出声说道:
“别想太多,让你来小玄山并无其他意思。以后,不可在这般擅自行事。回去吧。”
岳笃颤了一下:
“主人莫非是嫌我年老色衰。”
苏行回忆了一下刚刚那魅惑颠倒的躯体,忍住了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冷冷道:
“快滚。”
岳笃一僵,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转身拉开门闩缓缓退了出去,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屋果。
在月光前坐了一阵,忽然,她好像感受到什么,看向山背面,轻轻“呵”出一丝极媚的笑容,让略显普通的面容此时也多了几分娇艳。
小玄山背面。
苏行一个猛子扎入寒冷刺骨的浅谭中,过了好一会,才探出头来,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背后。
月色中,旁边一道白练似的瀑布潺潺飞泻而下,冰凉的水珠飞溅到脸上。
苏行这才感觉心中那股无名业火,熄灭了不少。
......
第二日,一缕缕消息如同微风,从丹草堂渐渐吹向紫玉宗各处。
“你听闻了吗?昨日执法堂肖河师兄在庵庐峰称,严长毅并非是杀死玄葵教人的功臣,功臣另有其人。”
“昨天丹草堂好像还因此事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肖河师兄无奈之下才说出此事,不过据说这消息这两日也会公示出来。”
“听说就是前几日双峰共访执法堂那几人?”
“那几人才是功臣,那严长毅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