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这份阴寒,爷爷浑身猛然就是一震,并非是受到了寒气的影响,而是这一刻爷爷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
要知道这股子的阴寒之气竟是那般的熟悉,早在牛头马面没有出现之前便有了这刺骨的阴寒,原本以为是那牛头马面随身携带的煞气。
直到如今爷爷才缓过了神来,牛头马面离开之后,风停了,云散了,月光出来了,但是那份阴寒之气却是始终没有淡化分毫。
想到此处,爷爷的眉头紧锁,双眼更是直直的看向了那此刻站在棺材铺外的女人。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裙,浑身湿淋淋的。
那张脸虽是被长发遮蔽,但是还是能看得出她的肤色,比纸还要白,惨白惨白的。
打开门后狗子看着那个女人先是一愣,随即探头往外面看了看,然后不解的速度:“奇怪,外面也没下雨呀,这位大姐,你这浑身湿淋淋的,该不会刚洗完澡没擦干就出来了吧,不用那么着急吧。”
“我是来取棺材的……”
那女人依旧的站在门口,重复着刚刚的那句话。
“行行,你等着,我去给你搬出来,对了什么规格的呀?”狗子边问着,便转身向一侧打棺材的工作区走去。
“没有规格,一共七口棺材……”女人幽幽的回道。
“七……七口……!”
狗子猛然地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了那个站在门口的女人。
或是之前都没有仔细的去看,如今狗子仔细的打量了那个女人之后才发现那个女人的诡异之处,那女人竟然没有影子……
“我去……!”
狗子大喊了一声,便随手的再次操起了一旁的短斧,更是将一张符箓再次的捏在了手指间。
“大胆阴祟,竟然自己送上门儿来,狗爷我今日便灭了你。”
狗子大喊了一声,显然是想以此来寻回之前的那丝胆怯。
随着狗子手指一抖,手中的符箓便已燃烧起来,或是见过爷爷的手段,狗子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火符附在了那短斧之上,顿时那短斧便被火焰所包裹,变成了一把火斧。
火斧呈现,狗子是一脸的兴奋,挥舞着火斧就朝着门口那女人劈砍了过去。
“狗子住手!”
爷爷忽然开口大喊了一声,使得那狗子被迫停止了劈砍,收回了火斧一脸疑惑的转头看着爷爷。
“师父,为何不让我直接灭了这阴祟。”
爷爷没有理会,迈步的就走到了铺门前,随手的将挂在门梁上的一串五帝钱取了下来,然后随手那么一甩,那串五帝钱应声的飞出,竟挂在了奶奶所在的屋门上。
“我见你怨念深重,恐将化为厉鬼,有什么苦怨大可说于我听,我也好择其方法来度你清除怨念得以往生。”爷爷说着转身便坐在了一旁的竹椅上。
而那个女人还真就听了爷爷的话,慢慢悠悠的就进到了棺材铺中。
“师父……不是……你怎么……啊……烫死我了……”
狗子是一脸的不解,他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会把那个阴祟给请了进来,便想着开口质问,可是话说了一半,手上传来了一阵的灼烧剧痛,使得他大叫了一声,随手就将手中的火斧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