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但是却是一脸憔悴的中年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见状我只知这个姿势不太雅观,紧忙的将玉儿给放了下来,然后一脸尴尬的对那个中年男人说道:“那个……欢迎光临天福堂纸扎品点,我们这有寿衣、棺材、纸人纸马、还有汽车洋房、冰箱彩电、电灯电话、元宝蜡烛,种样齐全,敢问这位客人您需要点儿什么?”
中年男人闻言无力的叹了口气,随后从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老板,又要麻烦你了,照着上次的那些,再来一套吧。”
其实打我看见这个中年男人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扰了我清梦,但是却给了我两万块巨款的那个活菩萨吗。
我转头再看向他刚刚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分明就是厚厚的两万块钱。
看到那两万块钱,我的眼睛都直了,紧忙的陪笑说道:“原来是老主顾啊,您稍等,我现在就去给您准备。”
说着我就忙活了起来,而玉儿也是很乖巧的站在一旁一声也不吭,只是一双明澈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中年男人,看得那个中年男人一阵的躲闪。
这点儿细微的动作自然是被我察觉了,当时我的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儿,心说这玉儿该不会是也对那中年大叔也感兴趣了吧,这也太滥交了吧。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我的理货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没过多久就又搞出了一大堆的东西来。
或是心中萌生出的醋意作怪,这一次我给那中年男人准备的东西就更差了,几乎把所有的残次品全都给拿了出来,连我自己都看不过去眼了。
然那中年男人似乎根本就不关心那些纸扎品的好坏,他沮丧且悲伤的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老板,还得麻烦你帮我把东西搬到车上去。”
“行,没问题。”
或是想让这中年男人快点儿的离开,好继续的完成我传宗接代的大事,我那在纸扎店进进出出都是用跑的,效率别提有迅速了。
眼看着就剩一个纸人了,夹着那个纸人我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来。
“小北哥,那个人他很不对劲儿。”
我迈步正要往店外走呢,站在门侧一旁的玉儿忽然开口对我说道。
“不对劲儿?哪不对劲儿?”我不解的问道。
玉儿则是撅着嘴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道:“亏你还是个学道之人呢,你就没看出那个人身上纠缠不清的阴邪之气吗?”
听玉儿这么一说,我狭窄的心胸豁然就变得宽广了,我就说玉儿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原来她盯着那个中年男人看,是发现了他身上的异样啊,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
或是光顾着忙于活计了,被玉儿这么一提醒,我才刻意的去看了一下那个被我奉为财神爷的中年男人。
还真就被玉儿给说着了,那个中年男人的除了面色憔悴脸色蜡黄之外,在其眉心处竟隐约的凝聚这一小团的黑气,那便是阴邪之气。
从爷爷那里,我也粗略的学了一些观面看相的本事,只见那中年男人的夫妻宫深陷,且出现了断纹,这证明他的妻子已经过世,而且刚过世不长时间。
再看他的子女宫,更是黯淡无光,且有血丝浮于表面,男左女右,说明他有一个女儿,此刻也是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