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马抬蹄嘶鸣,宛如那征战沙场的战马。
“你就是韦夏至?刚才是不是还有一个天玄中期的修士来找过你?他人呢?”
“哦?你是在找我吗?”风度翩翩的锦衣男子从后方走来,两手捧着一把灵石,那猥琐的笑容与样貌实在不搭配。
屋顶那四人有些惊讶,看向夏流风,问道:“林兄你…”
噗——
锦衣男子突然一掌打出后,抬脚便是一扫,如此远的距离竟也打飞两人,还是在他们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
“你!”
夏流风收起那捧灵石,眯眼笑道:“听说过上房揭瓦的,没听过敢站在皇顶上的…”
“还不把你们的臭脚拿开?!”
剩余两人大骇,竟是连连往天上飞去。
滋…
夏流风看着那滋滋冒烟的两人,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这身体还是太弱了…”
“诶,公子,能不能给老奴找个破玄境的身体?要是更高就好了,比如那万法甚至是归真?到时老奴直接一步登天…当然,天上还得是您。”
那几人大骇,如此实力居然才是奴仆?!
韦夏至早就接住倒飞来的一人,他一手抓住那个男子脑袋,慢慢拧了过来,笑问道:“嗯?在找我?有什么指教吗?”
那男子一咬牙,就是要炸裂手中的本命器。
少年动都没动,重新握紧长剑的男子就被切成两半。
白衣少年把手中上半段尸体扔掉,慢悠悠地走进院子后,去到门槛上坐着。
他幻出一把金色长剑,就这样插在身前的地上。
“都出来吧,老子今天还不打算跑了!”
一刻钟过后,那把金剑还未消散,也还是没有人出来。
夏流风提着一个头颅过来,嗤笑道:“这种小废物,勉强活动筋骨吧。”
那是这四人中唯一的天玄中期修士,加上另外两个天玄前期,就这样被夏流风抓弄至死。
终于有一人走出,是穿着一件白色袍子,胸前还纹有三把小剑。
“韦夏至,都是想要你头颅的人,还是自己拿过来吧。”
少年轻笑一声,撑着剑站了起来。
他掂了掂后背的铁匣子才开口道:“那天他说要跟碾蚂蚱一样碾死我,本以为是气话…那个只会哭喊着找人打我的混小孩也是仙人了?竟还喊来了这么多仙师…”
白衣少年挺起胸膛,吐出一口浊气后,狞笑道:“你们可以先走一个,去给他报信,说是还敢来报仇,我会跟打死他哥哥一样打死他。”
夏流风走上前来,落后少年一个身位,他一手轻甩衣摆,一手摁住眉心,“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谁能真正杀死我,今天你们想杀他,我倒是想试试自己会不会真死了…”
“流风鬼王无意冒犯道宗,小天师留我一命,流风定会铭记于心,今日过后,流风便会离去,以免这身血气污了南岭圣朝。”
锦衣男子说完后,天上那股隐隐而来的压力褪去。
“是鬼王流风?”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虚张声势,那等魔头怎能进入这南岭仙朝。”
“可是他说了小天师…”
“不过是为了唬住我们,一起上,谁抢到头颅算谁的!”
少年感受着四周越来越强的气势压来,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狰狞了。
他忽然佝偻着身子,沙哑道:“对,就是要一起上,这样才可能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