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出来么?他只是不信任我们。”周娅楠轻轻摇头,“刚才我进门还有你开门出去的时候,他肯定看到走廊对面是我们的办公区,所以故意激怒我,引更多的人进来,然后才开始说他有证据。”
“为什么?”中年男子一愣。
“还能为什么?他认为是我们栽赃他呗,可能是你,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我们。”
“所以他是怕跟我们其中一人说自己有证据,会有危险……”中年男子这才恍然,但又有些疑惑:“不对呀,如果这小子有这么谨慎,为什么会将报纸跟纪念币带回家?”
“恩?看不出来你这莽夫脑子居然能想到这一点?”周娅楠意外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又继续道:“不过我真正好奇的,是这小子会拿出什么证据来洗脱嫌疑。”
“周队,你不会觉得他是无辜的吧?”中年男子皱起眉头。
周娅楠一笑:“呵,他要是无辜的,我还好奇干什么?直觉告诉我,林城的死,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
与此同时,许恒已经被带进巡检司中的拘留室单独关押。
他的确有证据可以自证清白。
先前为了查验自己在老房子里遇到的梦境,他在客厅跟房间都安装了摄像头。
但刚才与周娅楠交谈时,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提及过摄像头的事,这就很不对劲。
虽然那些摄像头安装得有些隐蔽,但巡检司既然去家里搜查,翻箱倒柜的,就没理由看不到那些摄像头,然后只要顺着线路,很轻易就能找到监控主机。
主机里的内存卡,肯定保存了昨晚到今天的监控画面,能证明他一直在家,甚至可能会看到那份报纸与纪念币究竟是谁放进去的。
周娅楠为什么不提呢?
是为了栽赃而故意不说,还是真的不知道有摄像头这回事?
又或者……他们找到了监控主机,但里面并没有内存卡?
“还好我机智,多藏了一个微型监控主机,线路也是隐蔽的。”
许恒很有把握,那台藏起来的微型监控主机,绝对不可能被人发现。
接下来只要等师姐回来,让她取出另一份内存卡,不仅能洗脱嫌疑,还可能看到究竟是谁在背后搞事情。
甚至这个搞事情的人,还会与老许当年的案子有关。
“小黑子马上就要露出鸡脚了……”
许恒安安静静的坐在单人间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随后,他缓缓闭上双眸,念头微动,意识瞬间内视至自己的识海。
识海中,一团拳头大小的黑雾正悬在中央,散发着阵阵阴寒之气,缓慢的朝那团黑雾顶部那个小尖角涌动着。
“果然是小寒节令。”
许恒此刻真正确定了自己所觉醒的节令。
毕竟今天就是小寒节,而且学校课本里也有节令图腾方面的知识,他不至于认错。
“不过,这玩意怎么修炼啊……”
许恒有些头疼。
学校里虽然也有节令班,但全都在南校区,只有觉醒节令的学生才有资格进入。
此前他一直都是修武道,在学校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北校区,而且他们的课程虽然也有部分节令知识,基本都是些普通常识,根本不会涉及节令师的修炼方法之类。
甚至十二节令所各自对应的能力,他也不是很了解,基本都是道听途说,毕竟那些是属于大学府的课程了。
所以尽管此刻内心很迫不及待的想要修炼节令,尝试传闻中的节令能力,但不知道修炼方法之前,这玩意可不兴随便乱试。
“算了,等师姐来了再说。”
许恒有些意兴阑珊,退出了内视状态。
不过……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师姐,他脑海里也不由得出现那个女人的身影。
师姐傅咏晴在六岁的时候,就拜了许翰山为师,那年许恒也正好刚出生。
可以说,傅咏晴是看着他长大的。
在许恒的印象里,傅咏晴很美,从小就美到大,相当的大。
但她也是个性格极度冷淡的女人,打许恒记事起,似乎就没见她笑过,仿佛对任何事物都很漠然,给人一种游离于一切事物之外的感觉。
放在古代,这或许叫所谓的“不食人间烟火”。
但她偏偏就喜欢管着许恒。
在家里,许恒是犬子顽劣,老许是犬父,母亲是慈母,傅咏晴是棍棒。
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那个棍棒!
所以许恒谁都不怕,唯独在傅咏晴面前会犯怵。
小时候他但凡调皮一下,傅咏晴一个眼神过来,许恒瞬间静若处子。
所以此刻,许恒内心开始有点慌了。
傅咏晴,那个可怕的老女人要回来了!
擦,越想越瘆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