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
宋红果把她和荣家有来往的事儿,也透露了一点,因为这事儿瞒不住,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她跟荣景悦和荣知非都是见过的,但她瞒住了跟荣家的交易,那件事实在没法解释清楚。
她说完,其实心里有些忐忑,怕他不能理解,她熟知历史的走向,才能平等的看待荣家,可他却是时下的人,如果受困于眼前的大环境……
好在,霍明楼并未叫她失望,他表情很平静,“荣家我知道,祖上乐善好施,是当地最有名望的儒商义商,建国后……,直到现在,还有人在揣测荣家有藏起来的财宝,在打荣家人的主意,他们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好,遇上你,也算是他们的福气。”
宋红果讶异的问,“你不反对我跟他们来往?”
霍明楼拉过她的手来,含笑道,“反对什么?你有自己的判断,既然你觉得能与之来往,那就没有错,其实,我对他们的印象也不差,只是碍于身份,不方便接触罢了,便是你,多少也注意些,态度再坦荡,也免不了有小人作祟。”
宋红果暗暗松了口气,“嗯,我知道,我都是避开人见面的,不会让人抓到把柄来攻击我。”
霍明楼点点头,“那就好,就像我们跟凌教授来往,私下怎么帮都可以,但明面上,还是要划清距离,有些事情,无法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我们改变不了,只能暂时顺应时代的趋势。”
闻言,宋红果忽然想到他身边的警卫员,凑近些低声问,“那天咱们去侬场,李贺不是跟着了吗,他会不会……”
霍明楼也压着嗓子道,“放心吧,他不会,他的任务就是保护我的安全,其他的事,不会多管的。”
“嗯……”宋红果放了心,这才说起冯秋萍觊觎荣家古董的事儿,“她也打荣家的主意,但荣家没妥协,后来,她把这笔账算到了我头上,以为是我破坏了她的好事儿,就怨恨上我了。”
霍明楼恍然大悟,“所以,敌意就是这么来的?”
“嗯,应该是了……”宋红果说的真真假假,“她知道我跟荣家私底下有来往,才生出这种想法,也问过我,我否认了,可她不信。”
“她怎么知道你跟荣家有来往的?仅凭你们来往就有这样的怀疑是不是太牵强附会了?”
“说来就是这么巧,她威胁荣家跟她交易的那天,荣景悦正好去门诊上找我看病,便怀疑我也掺和进去了,后来又知道我跟荣家有走动,就更解释不清了。”
霍明楼沉吟道,“我向组织申请一位同志来保护你如何?”
宋红果想也不想的摇头,“别,太大材小用了,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不是我怕冯秋萍对付我,是因为不想瞒着你,她就算真的出手,我也有自保的本事。”
霍明楼却道,“还是太冒险了,万一被她钻了空子呢?”
“我会小心提防的……”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可她没对我下手之前,我也不能先去打她一顿啊?”
“你不说她觊觎荣家的古董吗?平时肯定没少做这种事儿,我让人去查一下吧,从这里入口,或许能抓到她什么罪证。”
宋红果心知,有空间在,想抓冯秋萍的罪证几乎不可能,但霍明楼的方向没错,而且有这份心,她也很知足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愧疚,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利用他一样,这么想,便也这么说了。
谁知,霍明楼听后,不但不气,反而愉悦的笑起来,“我是你对象,你遇到问题和麻烦,不用我用谁呢?你要是偷偷自己解决了,我才要反思,是不是我这个对象,让你不够信任,也会难过,你不愿意依赖,所以,现在这样,真的很好,我很高兴,你能坦诚告诉我你身边有潜在的威胁,更高兴,你能接受和采纳我的建议,这让我很有成就感和满足感,被你需要,是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