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澈便也跟着齐远的样子见礼招呼。
鹿鸣宴是为乡试后的举子开设的宴席,除了举子还邀请了主持考试的监临等人员。
“梁公子和谭公子来得正巧,我们正说起二位呢。”知府在看到二人的学子服时神色无异,一身常服开口道。
看起来没有一点知府的架子,反而格外平易近人,齐远和谭澈二人来的还算早,因此席间坐着的多是今年的举子。
齐远和谭澈和知府寒暄了几句便也落座席中,周围的举子便也举杯过来交谈起来。
谭澈拘谨了些许,但是和举子们谈论起诗书时便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了,很快便融入其中。
不久考试的监临和考官到达,宴席开席,觥筹交错之间便有监临看到了齐远。
齐远作为今年的头名,在鹿鸣宴上可谓是焦点,只是齐远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自觉,面对吃食就没有放过的。
不得不说,这些吃食做的好吃多了。就是差点辣味。
“梁举人,这是乡试结束也不忘膳食啊。”
齐远举起酒杯笑了笑,开口的人正是考场一直关注齐远的监临。监临也没有想到那个九天就考了三天,剩下全在吃饭睡觉的考生居然会是今年的解元。
“梁举人大才,那篇策论写的实在是精妙绝伦见解独到啊。”判卷的考官也赞叹道。
“张大人不妨猜一猜梁举人写那策论花了多长时间?”监临见考官和知府过来,不由卖起了关子。
“莫不是不到三天便作答完了?”
“张大人再不妨再猜猜。”
张大人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你就莫要卖关子了,酒我自罚便是。”
监临被张大人的爽快弄得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一饮而尽。
“梁举人可是只用了一天便作答完了,剩下两天都如现在这般悠闲吃饭呢。”监临说完,知府和考官都愣住了。
“梁举人可是场场如此呢。”监临喝的有些醉了,一想到这样的天才人物是自己监考的,又看到知府和考官们震惊的样子,心中有种莫名的得意之感。
知府和考官们知道后对齐远的看法又不同了,才华横溢的解元历来皆有,但是像齐远这样信手拈来的倒是少有。
“别说,谭举人也是不逞多让的,也是两日便作答完毕,也是大才啊。”有一个监临聚了过来说起了谭澈。
众人看着齐远身边的谭澈眼神也不一样了。能够在乡试中这般出色,说不准会试也能出彩,到时说不定就进了翰林院,等几年便是他们顶头上司了。
“二位大才,后生可畏啊。”
“过誉了。”齐远端起酒杯回道。
众人又交谈一番,发现齐远和谭澈二人关系良好,心中就越发有数了。
这样的两个人没有嫌隙反而互为知己,也能走的更远。
考官都不由有些嫉妒的看向知府,这是一个乡试就搭上了两位京中的官员啊。
作为考官,他们可是非常清楚二人的实力,留在京城为官可以说是极有可能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进翰林院。
豫才书院的人今年也有中举的,但是在知道解元和亚元是齐远和谭澈之后,在鹿鸣宴上是恨不得立马离去,安静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