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皇上和楚尚宫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却被打断了。
没当场打李副将,已经算皇上大度了。
“真的吗?”李副将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臀,眉心紧皱,虽然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但刚才皇上看他的眼神的确是要杀人。
所以他识趣的没有跟上。
“李副将,时辰也不早了,还是赶快去抄写军规吧,免得又要挨打。”莫公公有些同情李副将。
让一个武将写写画画,还不如打一顿板子来的痛快。
李副将委屈的摸了摸小腹;“可是我还没吃饭呢,总要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写吧?”
“李副将还是别耽搁了,多写一篇,能让皇上少生气。”
明文帝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罚抄,就是不想让李副将吃东西,给他个教训。
这样气儿才能消了。
“可是……”李副将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哪错了,可皇命难违,他也没法子,嘴里嘟囔两句:“罢了,那我就去抄写吧。”
莫公公刚想说一句孺子可教也,谁料李副将转身就进了营帐,手捧着一直热乎乎的羊腿,一边走一边啃,还不忘对着莫公公挥挥手:“劳烦公公告诉皇上,末将彻夜不睡尽自己所能,还请皇上消消气。”
这一路走过,香气跟着飘散,路过的士兵虎视眈眈的盯着李副将,吓得李副将拔腿就跑。
见状,莫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
很快全羊宴做好了,每个桌子上都保证有四五碗大肉,羊杂汤,烤全羊,酸菜大骨头汤,酸菜炖血肠,每一道都有很多肉。
没机会吃着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恨不得立马就要提起兵器去找云澜算账。
在无数个副将来找明文帝时,明文帝实在不堪聒噪,揉了揉眉心,对着几人说:“你们每个人都定好一个方案,若是成,今夜就分成四个小分队,围攻云澜。”
“真的吗?”
“皇上要一言九鼎,可不许诓骗我们。”
“就是,我们等这一天可是很久了。”
几人情绪激动不已。
明文帝嘴角微抽,这既是他那几个没出息的部下,板着脸说:“朕何时出尔反尔了?”
“皇上英明!”
几人叩首后,干脆也不走了,就在营帐内开始制定新的计划,争的面红耳赤。
明文帝揉了揉眉心,他的本意根本就不是要养一群嗜血好战的部下,但现在看,似乎已经控制不住了。
耳朵里嗡嗡的争吵声,明文帝长长的叹了口气。
尤其是外面开始吃饭了,喝酒划拳,营帐内的争论声就越是大,恨不得立马就走。
终于两个时辰后,方案制定下来了。
分为四个方向,两路隐藏式,两路明攻,备好了干粮,打算把人引到一处山坳,实在不行就是明攻。
明文帝听着完整的计划,这些人连退路都选好了,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半响才从嘴里吐出一个准字。
于是乎
半夜三更,一群人悄悄的离开了营帐,分别赶往约定好的位置,使劲嗅了嗅;“这会我也要吃烤全羊吃到饱不可!”
“将军英明!”
彼时的云澜国营帐内还在商议着,尽快攻打东陵的计划,云澜太子一刻也不想等了,满脑子都是沉碧的一颦一笑。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摘下那个面纱,一览容颜。
其他人劝不住,只能被迫参与计划,云澜太子猛的拍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儿一早所有人整装待发。”
话音刚落,营帐的前方传来了嘶喊声。
士兵赶紧来报:“殿下,营帐外三里处忽然发现了很多兵马,距探子回,是南端派人来攻打咱们了。”
“什么?”云澜太子怒不可遏;“南端欺人太甚,几次三番的偷袭咱们,是该给教训了。”
“殿下,不好啊,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人围攻而来,现在怎么办?”
“该不会是其他两国也来打咱们吧?”
“不会的,云澜兵力充足,这帮人来打云澜,是自讨苦吃。”
这话只是自欺欺人,若是其他几个国联合起来,云澜一定不是对手,
彼时所有人都在庆幸,幸亏没有攻打东陵,否则南端一旦来偷袭,正好击垮云澜。
慧陆说:“殿下,现在已经是危及时刻,不能再打东陵了,咱们的兵马根本不足以抵御两国。”
他们从一开始就低估了南端。
南端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扩大规模,据说南端的每一个兵都有月例。
云澜这边早已经告急了,几次战败,军心已经开始涣散了,若不及时纠正,十分危险!
云澜太子却一意孤行:“孤可不怕南端,南端和东陵,孤势在必得!”
众人见状对云澜太子失望不已,为了一个女子,不顾众人的死活,太自私了。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统帅三军,将来若是有一天做了皇帝,苦的也是黎明百姓。
恰在这时,云澜京都来了圣旨。
众人傻眼了,那可是圣旨啊!
太子这是疯了不成?
于是众人将所有的视线都投给了慧陆,慧陆一脸无奈,他也没有法子,总不能杀了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