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看到萧子骞的时候,下意识地握紧了宋瑶枝的手。
宋瑶枝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又发生什么事了啊?
而萧子骞进殿便看见了坐在岑?身边的宋瑶枝,还有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
萧子骞内心怒火四溢。
他捏紧双拳,劝告自己要冷静。
睿王殿下都说了,宋瑶枝不过是身中蛊毒,所以才与陛下亲近,他们二人之间并无任何感情。
“睿王来得可真是再合适不过。”岑?似笑非笑地看向睿王,“太后妄图弑君逼宫,不知道五弟早前可知太后的谋算啊?”
岑圻拱手道:“皇兄,母后所做之事,臣弟一概不知。”
罗太后死死地盯着岑圻。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栽到了她这个好儿子身上。
罗太后当时已然有些站不住地踉跄了一下。
仝公公惨白着一张脸扶住了她,焦急地问:“太后,太后你没事吧?”
“太后最好是有事,省得朕再背一个弑母的罪名。”岑?淡淡道。
罗太后捂着心口,又恨又怨地看向岑?:“陛下敢杀哀家吗?荣亲王还守在十三郡,若陛下敢动哀家,十三郡必反!”
她说到此疯狂大笑起来,“你们可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啊,好儿子!哀家倒不知道你们兄弟二人关系何时变得这样好。居然学会了联手给哀家下套!好,好得很!哀家竟生了你们两个心狠的白眼狼出来!”
岑圻目光冷淡地看向罗太后,他温和出声:“母后,这天下终归是岑家的天下,并非罗家的天下。虽然母后今日行了这等荒唐事,但儿臣也相信皇兄不会手刃亲母,母后实在不必如此忧心。”
他此时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温和乖顺的样子。
他跟岑?一样,都披着一张羊皮,骨子里都是狼。
岑圻同太后说完又同岑?道:“皇兄,母后一时糊涂,还请皇兄饶过母后一次。”
岑?笑道:“饶,自然是要饶的。”他指腹暧昧而亲昵地摩挲着宋瑶枝的手背,漫不经心道,“今夜参与此事者,诛三族。将太后幽禁于景阳宫,终身不得出。”
殿内方才跟着罗太后进来的将士们惊恐地跪在地上,磕头叩首请求饶命。
岑?听着这些痛苦的哀求声,只庆幸于此刻宋瑶枝什么都不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她那样软的心肠,即便出于理智判断顺从于他的决定,她亲眼见到这么多人被处死,心里势必不会安稳。
“你敢!”罗太后突然尖锐嘶鸣,“岑?,你敢将我幽禁于景阳宫的话,荣亲王不会放过你!荣亲王定会领兵打入紫禁城,亲自夺了你的位置!”
岑?满目嘲讽地打量着罗太后,他轻蔑出声:“太后,若荣亲王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三年前便早该出手了,何苦等到现在。太后,你这梦做的太久,是时候醒醒了。”
“不!岑?你怎么敢这么对哀家!哀家可是太后,哀家是太后!!你是哀家的亲儿子!岑?!”罗太后厉声嘶鸣。
岑?听得烦了,他冷声吩咐:“将太后送出去,其余人等,立刻拖出去处死。”
廖飞立刻拱手应是,让手底下的将领将殿内密谋逼宫之人全都拖了出去。
尖锐的哀求声此起彼伏。
但廖飞动作很快,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便将这些人拖去了刑场,飞霜殿内安静一片,什么都听不见了。
太后那行人被拖走之后,岑?才看向他这个好弟弟。
“五弟当真心狠,太后一心为五弟,五弟竟然做了这么大一个局将太后拖下水。太后这心里怕是凉透了。”
从宋承和只是重伤,而不是身死那日,他便猜到岑圻定然要反水。
若是太后出手,岂会留下宋承和一命。
岑圻一脸不解地看向岑?:“皇兄何出此言?臣弟听不明白。臣弟只是听说兵部今日隐有动作,所以便猜想宫中可能情况危急,这才去找来了子骞调派了一些人手急忙赶到宫中,母后想做什么,臣弟,一概不知。”
一句一概不知四个字竟将他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岑?只道:“太后方才带过来的并非兵部的人,而是兵部太后私自养在城外的一支飞骑军,五弟是不是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