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便是能最大程度节约体能。
红衣十堂不似天煞十二门各门无论规模大小基本五脏俱全相对独立,各堂职能各有所限,联系自然更为紧密,即便偶有摩擦,也鲜少互生嫌隙,深谙唇亡齿寒之理,不至于为求自保见死不救。
不论听雨阁择哪路闯入,其余两路必然会从后包夹,让他们腹背受敌。
如此于听雨阁众人而言,亦可算是以逸待劳。
三来,若依常理,居中者为尊。
既是强闯龙潭,如若所屠之龙不是最强的那条未免可惜。
只要红衣教不特立独行,那么镇守中路者当为强龙大鱼,杀之最赚。
……
……
炼狱秘洞越往深入,越呈上行趋势。
虽离熔岩面渐远,可脚踏实地之处便越少,多为靠钩锁相连的贴壁窄道。
窄小处均需侧身而行,最宽处不过可容两人并肩站立。
钩锁跨越距离皆在一丈以上,相去最远之处达十丈,以五条锁链为桥。
莫要说手脚不够伶俐者无法在炼狱秘洞中生存,擅入者没有好的轻功身法来此也与寻死无异。
所幸在这样的地理环境下,亦无条件布设暗箭机巧,否则七人一路行进,便是没有强敌阻路,也需另耗不少心力。
不知又深入了多少里路,七人遇敌三股,追兵两拨,拢共斩敌八十,又来到一处锁链长桥前。
这是条独链桥。
锁链理所当然只有一条,但粗如臂膀,长逾二十丈。
对岸地面略低丈许,是个在这熔岩洞中难得一见的规整八角石坪,形似八卦台。
八卦台所占面积并不小,自二十丈外看去已占据了大半视野。
而两岸之间,除了孤零零一条锁链外,便是十丈深处将整个洞窟照亮布红的滚滚岩浆。
这让姜逸尘不禁联想到晋州城外同样以一条粗壮锁链连结天险的凌霄渡。
未以真气附眼,姜逸尘全然无法观知对岸详情,好在干脆赖他背上的肆儿自觉充当解说,言无巨细。
肆儿撩开遮挡住视线的青丝,妙目圆睁,啧啧道:“这回来得应是高手了。”
“有十个人,噢不,是一、二……六人。”
“那四具黑物看似棺椁,可规格偏小,想必是用来装那四个怪人的。”
“那四个怪人,嗯,看来确实不是人,由站在他们后边的四个黑袍人控制。”
“我明白了,那四人竟是偃师!”
“不会是新近偷师诸神殿那个善始的吧?”
肆儿轻轻拍着姜逸尘右肩,笑道:“对面那姑娘倒是长得不错,身高与你正合适,也就是天天搁这儿烤着,皮肤难免黑了些,一头发辫蛮符合小夏嘴里常说的西域旧国风情,只是坠着那么多小玩意儿不嫌脑袋重么?”
众人闻言忍俊不禁,就连飘影都微微翘起嘴角。
姜逸尘则大感汗颜,这肆儿姐哪儿都好,就是太活泛热情了些,实教人吃不消。
幸而肆儿很快观察到了新目标,雀跃道:“欸,那位小哥可真是美男子啊,所谓丰神俊逸应也不过如此!”
飘影一听面色即沉。
逆蝶不由抹了把汗,轻咳道:“那位还是算了罢,你绝不会想知道这俊哥儿的皮囊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