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是江南世家的大家闺秀,多财多亿,跟当今皇后关系颇好。
他哥是靠军功封赏的十转勋阶上护军,如今为正三品左骁卫大将军,乃是大魏威名赫赫的镇疆大将,也是大魏十六卫大将军中,最年轻的一位。
秦羽为秦王府小公子,自幼娇生惯养,被全家人宠着。
不过秦羽前身倒也不是什么欺行霸市之徒,除了放荡不羁,爱逛青楼之外,并没有其他不良嗜好。
名声虽然不算好,但也没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去年前身从马上摔下来,出了意外,随后被穿越而来的秦羽,鸠占鹊巢。
秦羽一看,这身份地位,深厚背景,还特么的奋斗个屁了,直接葛优躺,选择摆烂,并将前身爱逛青楼的爱好,发扬光大。
秦羽舒舒服服的享受了一年,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醉卧美人膝的生活。
但今日被叫回家之事。
秦羽心中已经有了预见。
新朝刚刚成立,百废待兴。
魏皇是通过夺嫡获得的皇位,朝中派系正是最复杂的时候。
无论前朝旧臣,还是新朝功臣,都是功劳傍身,谁也不服谁。
秦羽这位户部尚书的便宜爹,又头铁的很,每次对跟魏皇硬怼,令魏皇倍感头疼。
如今魏皇又想着削藩,秦文耀这没有封地的异姓王,更是首当其冲。
秦羽抱着沈冰岚柔软纤细的腰肢,不禁暗叹,“好日子,该特么的不会到头了吧~”
念及此,他抱着沈冰岚的手,下意识微微用力。
沈冰岚柳眉横竖,闷哼一声,强忍着没有发作。
片刻。
沈冰岚便载着秦羽,回到了秦王府。
秦羽松开她那纤细柔软的腰肢,翻身下马,向府中跑去,还不忘回头调戏,“喂~你这两天是不是练武偷懒了?”
沈冰岚一愣,瞪大美眸,不明所以。
秦羽嘿嘿一笑,“腰上有赘肉了可,不如之前抱着紧实。”
“你......”
沈冰岚望着秦羽,柳眉横竖,气的咬牙切齿。
“哈哈哈......”
秦羽见她生气,笑着向前厅跑去,大喊道:“娘啊~什么事这么急将孩儿叫回来。”
厅内。
一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宠溺的看着跑进来的秦羽,“儿呀,这一天你又跑哪去了?”
“哦~孩儿今日去拜访一位大儒,吟诗作对。”
秦羽拿起桌案上的一块糕点丢入嘴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哼~”
秦文耀看着秦羽,眼眸微眯,“年纪轻轻,终日沉迷酒色,没有一点书香门第,秦王府二公子的样子!”
秦羽还未说话。
美妇人却是瞪了他一眼,垂眸道:“就你秦文耀有,你还有脸在这教育儿子呢?咱们王府被抄家了,你可能都不知道!”
听着美妇人的喝斥。
秦文耀沉着脸,没有言语。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身为异姓王,大魏户部尚书的秦文耀,按理来说是身份尊贵,地位超然的。
但凡事都有例外,秦文耀是个妻管严。
秦张氏一生气,他瞬间便哑了火。
这么多年,秦文耀更是连妾都没敢纳一个。
不过,秦张氏也不是蛮横无礼之人,平日里对秦文耀极为体贴,人前更是给足了他面子。
秦文耀了解秦张氏的脾气。
所以秦张氏脾气一上来,秦文耀便从不与她斗嘴。
看着两人争吵。
秦羽忙走上前去凑热闹,“娘,今日爹又怎么惹着您了?”
“唉......”
秦张氏单手扶额,叹息一声,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还不是因为你这死鬼爹?”
“昨晚,陛下将他寿辰时,你爹送给他的画退了回来,让你爹题一首诗再给送回去,还让你爹在府中给他想一个,削藩的由头。”
“这意思还不明显吗?谁不知道你爹善画不善诗?这是要削你爹异姓王的爵位!撸了他的尚书之职!”
秦张氏擦了擦眼泪,十分委屈,“儿呀,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明日就回江南,金陵城咱们不待了。”
说着,她又看向秦文耀,泪眼婆娑,“老爷,你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整个大魏谁不知道你秦文耀为官清廉?好没捞着,埋怨落了一大堆,这官咱不当了,王位也不要了,咱一起回江南!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后半辈子,我养你就是了。”
秦张氏说着,趴在桌案上就哭了起来。
秦文耀见她哭的伤心,手足无措,忙宽慰道:“陛下没那意思,你看你这是作甚?”
秦羽眉头微蹙,心下一沉,“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他所想,头铁的便宜爹遭难了。
秦王府危亡。
秦羽再不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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