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我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熠熠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你再不放手让他自己去闯荡,他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你确定这是你想看到的?”
不等甘雪珍说话,代丽敏补充道:“我这话可能难听了些,但我说的都是实话,这男孩子不打磨不成器,你把他保护得太好就会让他像那温室里的花朵经不住风雨,扛不住事。”
“那我不管了?”甘雪珍试探的问。
“你管得了吗?”代丽敏反问道。
甘雪珍:“……”
这个事她还真管不了。
纪桃桃和甘泽润从甘家出来以后并没有急着去公安局,而是去供销社溜达了一转,买了点糖果,布料,麦乳精什么的才踏上返程路。
——
京都。
这段时间傅渊森身体恢复得特别好。
为了掩人耳目,他依旧还住在医院里,病房外有重兵把守,除了傅老爷子和梁书榕,谁都别想见到他。
“今天腊月二十八吧?”这天他突然问梁书榕。
梁书榕正抱着本医书在看。
听到傅渊森的问话,他了然道:“想桃桃了?”
“算算时间我病危的消息应该也传到临安县了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韩熠熠应该会找上她,回纪家前桃桃和他关系挺好的。”傅渊森略有所思道。
“离开前我有给她留电话,她要真担心你,应该会给我来电话!”
说完,梁书榕扬起下巴指向病房里唯一的电话。
“喏,电话我都给你迁过来了!”
“最晚今天她会给我打电话。”
“呵呵。”
这话已经不是梁书榕第一次听傅渊森说了。
一开始他还会祝傅渊森得愿以偿,现在嘛,他严重怀疑他是在自作多情。
见他一脸嘲讽,傅渊森道:“你不信?”
“要不我们赌赌?”
“赌什么?”傅老爷子推门进来便问道。
“森哥说,桃桃最晚今天会给他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和他赌,您要和他赌吗?反正我不赌。”
梁书榕至今为此最大一场豪赌,赌是傅渊森的命。
从那以后,他逢赌不沾。
因为他觉得他的好运在那一次恐怕都用光了。
叮铃铃——
傅老爷子刚要说话,病房里的电话就响起了。
傅渊森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
想接电话又怕电话不是纪桃桃打来的,只好守在电话旁催促道:“梁书榕,你动作能不能快点?耽误了我的大事,信不信劳资弄死你!”
“有本事你自己接呀!”
梁书榕难得看到他情绪这么外露,哪里舍得放过这个难得的调侃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