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他才开口道：“难怪梁书榕跟我说他一.夜没睡，忙的脚不沾地，还说纪桃桃现在不可能腾得出时间来给爷爷看病让我想办法，难怪连程姨这种大忙人都回来了……”

“你觉得他们的怀疑有道理吗？”李长胜问。

“如果我们相信纪桃桃的医术就要相信她之前的判断也就是说爷爷病情突然恶化绝非偶然，如果我们不相信纪桃桃的医术，认为爷爷的病情非人为因素，那我们又何必再一次麻烦纪桃桃给爷爷看病呢？”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值得他们来重视。

这点李长胜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他茫然在于他不知道该在父亲和其他亲人中作何选择。

“或许不是我们自家人搞的鬼。”李闯安慰他。

“你在怀疑医院的医生吗？”李长胜问。

“为什么不能是护士？”

李老爷子的主治医生是梁书榕以前的师父也是他们托梁书榕请来的。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但也未必不可能，只是……如果真像我们猜测的那样，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我去医院找梁书榕再聊下，家里这边您也盯着，无论是谁，我们总要把人找出来，不然，下一个病危的还指不定是家里的谁！”

李闯最后这一句话结结实实的把李长胜给吓住了。

人到中年，日子逐渐顺遂，人自然也就会变得担心起来。

“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您先别跟家里人说，包括奶奶和妈妈，我不是不相信她们，但我不想让她们想太多。”

“我知道，你去忙你的！”

李长胜打断抽时间找李老爷子聊聊。

李老爷子现在情况非常不好，但他意识还算清楚，对于他们的问话也都能做出反应来。

李长胜觉得以他爹的精明绝对知道是谁给他下的毒手，就看他愿不愿意说了。

——

程思贤刚到医院就遇见了董雯雯和陈明珊。

母女俩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冷不丁和她在医院门口相逢，双方都呆愣了下。

“哟，你这大忙人今儿怎么有空到医院来，该不会是你身体出身体了吧，这么大的事你们家小森怎么没陪着你来，还有你那贴心的儿媳妇，他们怎么都没陪在你身边……”

董雯雯率先回过神来。

她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恶意和诅咒。

程思贤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不以为然道：“你呢？”

“你来医院做什么，你看着消瘦了不少呀，人也大不如从前精神，似乎也老了不少，哦对了，我听说你和清行离婚了？

你们这……好好的怎么突然离婚呢？

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准备再找一个吗？

我是真没想到清行竟然会跟你闹着要离婚，你还真就同意了，老实说你怕是很难再找到一个像清行那么好的人了，你该珍惜他的，不应该这么快就松口和他离婚的，不过生活是你的，只要你觉得开心，外人的看法并不重要。”

论嘴皮子上的功夫，程思贤认第二就没人敢当第一，只是她不屑于这么做罢了。

董雯雯以前年轻的时候怕人说她丑，说她长得不如程思贤好看，现在老了，她最怕别人说她老了，偏偏说她老的人还是程思贤。

她被气个半死不说，又被程思贤后面问候她和清行的话猜到了痛处。

和程思贤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模样相比，她自从和陈清行离婚以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导致她现在看起来格外憔悴，苍老和颓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