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府中,停顿了片刻,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信王的脸色,阮大铖才继续往下说。
“勋贵们的两不相帮和落井下石也算是正常反应。
勋贵们毕竟与殿下有些利益往来,殿下又远比武清候受宠,两不相帮就是勋贵最好的选择。
至于落井下石,那是英国公张家干的。那个接任的韩峰就是张家的人。张家是想拿到天津守备的职位。”
阮大铖说到英国公张家脸上露出笃定的神色。
“以小臣分析,是张之度带回的珍运船信息,让张家动了心。
张家应该是认为圣上要大力发展海运,海运未来会大有可图,这才想掌握住一个港口。这说起来也算是正常反应。”
抿了抿嘴,阮大铖脸上露出一丝迷惑之色。
“殿下,最让小臣感到怀疑的,就是民间控告秦明的事。
小臣本以为那是东厂在栽赃。
可实情却跟东厂无关。
对秦明的哪些指控,都出自衙门里积年的旧案。也都是有真凭实据的存在,并不算冤枉了秦明。往日只是被武清候压制了下去。
唯有秦明被弹劾的消息,这些民间的苦主是如何知道的,这个疑问大些。
不过,朝廷的消息一向很容易泄露。一点小事都能传的满天下都是。苦主们能得到这个消息,倒也不足为奇。
小臣很难找到消息泄露的来源。”
阮大铖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殿下,所有的这些凑到一起,才导致了秦明迅速垮台。
这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正常的脉络。虽有巧合,但都也都在情理之中。
但小臣无能,没能找到有人特意针对信王府的细节。”
这次朝堂对秦明的反应如此诡异迅速,大出阮大铖的预料。
阮大铖本能的感觉是有人在针对他们信王府。
可任凭阮大铖怎么打探,他都没有找到这个人的存在。
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听完阮大铖完整的分析,朱由检狐疑的想到。
从这件事中,朱由检再次感到信息的不足。
夜来香传来的消息层次还太低,只知道秦明确实在天津搞得是天怒人怨,很多士绅也对秦明非常不满。
至于朝堂上,那还不是夜来香现在所能涉足的。
朝堂上的消息,现在还只能靠阮大铖的人脉来做粗略打探。消息来源实在太不全面了。
如果这些真的只是巧合,那我是不是已经到了无法再隐藏的地步了?
难道我的猥琐发育到了必须结束的时候了?
可我还没做好站到人前的准备啊!
朱由检郁闷的想着。
草原
格措整整身上和马上的装备,招呼部下骑上战马,溜出乱糟糟的马贼营地,前去袭击龙门商队。
格措也算是草原上的一名资深马贼。他在这片草原已经混了5、6年。
格措出身于一个小部族,他的部族是在一次瘟疫中全族破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