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孙承宗去职,高弟新任,辽东人事大变动的机会。
在袁崇焕估算中,关宁军可能都把右屯的军资分了个一干二净,右屯只怕只剩一个空壳的存在。
作为宁前兵备道,袁崇焕早就听到了许多的风声,只是面对这帮兵痞,他也没有能力去审核。
毕竟要防守宁远,袁崇焕还需要这帮不要脸的家伙做主力。
盯着祖大寿,袁崇焕一字一顿的说道:“本道不管别的,本道绝不允许右屯的军资落入后金手中。”
停顿片刻,袁崇焕又用冷的好似冰渣一般的声音说道:“现在一切事情都以守备宁远为先,一切影响宁远防御的隐患,都必须排除。
本道可不希望后金利用右屯的军资来攻击宁远。”
死死盯着祖大寿,袁崇焕一字一顿的说道:“千万别影响宁远的防御,也千万别逼本道杀人。”
抹了抹头上泌出的汗水,祖大寿豪声叫道:“请道台放心,右屯的军资宁肯付之一炬,也不会落到后金手中。”
嘴上虽然叫的响亮,祖大寿心中却在想:“看来得分给袁道台一份才行,右屯剩余的军资也得赶紧起运了,不能真逼的袁大胆发疯啊!”
天启五年10月中旬,右屯的第一车军资开始向宁远转运。
京城
放下手中的报告,朱由检心中有些莫名的唏嘘。
少年队这次又死了3个,加上在喜峰口死亡的少年,前后已经有6个少年死在战场上了。
少年队的少年,都是和朱由检差不多大小的年龄。
10几岁的年龄,在前世还只是个未出学校的中学生。但在这个时代,朱由检已经把他们送上了战场。
面对少年的死亡,朱由检都忍不住觉得,自己是否做的有些卑鄙?
就为他的一个理念,那些少年就要付出死亡的代价,这合理吗?
也许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这很合理。
但朱由检却很难迈过自己心中的坎。
苦思了半晌,朱由检终于做出了决定。
这些少年是为他死的,那他就一定要让他们有应得的死后哀荣!
“王承恩?”朱由检大声的叫道。
“老奴在。”王承恩迅速应了一声。
“死伤少年的抚恤,都给各家发下去了吗?”朱由检轻轻地问道。
“殿下都发下去了,死去的少年每家都是10两纹银。”王承恩低头应道。
10两银子就是一条命,这些少年的命还真是不值钱啊!
“王承恩你给孤盯紧了,看谁敢向这些抚恤伸手。敢伸手的,本人一律格杀,全家都给孤罚没为奴。”
朱由检板着脸一字一顿的交代,话中的杀气令王承恩都感到有些胆寒。
“另外,死亡少年家中是佃户的,一律减一成租。是难民和夜香郎出身的,许他们家中自选一份职业。种地、做工任凭他们自愿。”
“至于这些死去的少年,”朱由检的声音中,出现了一种明显的哀伤。
孤要他们四季轮转而祭祀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