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伱真好。”

季清妩开口的嗓音有些哑。

那日在浮云派最疼最难受的时候她都没有哭，现在却觉得眼眶有些发烫。

万俟临风见她红了眼，当即抬手碰了碰她的眼尾，试图将还未落下来的泪珠挡住。

谁知正是这个动作，瞬间让少女的眼泪决了堤。

“哭什么？”万俟临风也算有了经验，这会儿倒是没有像第一次那般手足无措。

只是依旧一颗心心跟着揪起来。

他将季清妩往身边拉近了些，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告诉师父，谁欺负你了，为师替你报仇。”

季清妩吸了吸鼻子，摇头，“没有人欺负我，是我不小心。”

欺负她的，她自然会自己报复回去。

这点儿小事，不值得让师父操心。

她抬手擦了擦泪水，压抑了好几日的情绪就这般释放出来。

万俟临风见她又笑了，不免跟着笑了一下，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你啊。”

既然小徒弟不愿意说，他便不再问，免得再惹她不开心。

只是……

万俟临风眼尾微压，指尖在少女眉心轻轻一点。

他第一次为人师，上次竟然忘了这件事。

他得给她留下神识烙印，这样以后她在遇到危险，他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季清妩只觉眉心一凉，意识到万俟临风做了什么之后，她低头咬了咬唇角，压抑着再次失控的情绪。

他总是这般关心她，一如前世。

她还以为没了之前的交集，她讹来的师徒身份，不会被他放在心上。

万万没想到，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