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颜瑟想听，它愿意把自己程序里的所有故事都说给她，但是颜瑟退缩了一下，她怕自己承受不住系统x0100口中那些人的情谊。

顾桀焦灼地握住颜瑟的手，放在嘴边温柔地贴了贴，眼睛因为长期的睡眠不良泛着红血丝。

“瑟瑟。”顾桀一遍一遍地唤着颜瑟的名字，听到他这边动静的林枭和陆劲也跑了过来。

他们看到颜瑟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球也明显地转了转，像是要醒过来的征兆。

系统x0100的话，让颜瑟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x0100，我前段时间的苏醒，是真的苏醒过来了，还是……”

颜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程序打造出来的精神世界？”

系统x0100沉默了。

颜瑟的心里一个低沉，咯噔了一下。

“回答我。”

系统x0100的机械声音，嘎吱嘎吱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终于，颜瑟等到了系统的回答。

“是现实。”

“三十年前的现实。”

系统x0100的回答让颜瑟松了一口气，她真诚地和它说了一句谢谢，系统的声音消失，颜瑟也安心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三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

顾桀：“瑟瑟。”

林枭：“颜瑟。”

陆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