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刀跟卫兵们平时用的刀还不一样,所以留着无用,扔了又危险。
朱柏说:“把钢熔化了打兵器,刀柄留下来挂在外墙上。本王倒要看看,以后还有没有倭寇敢靠近!”
在城墙上挂人头什么的,虽然震慑力更大,但是他觉得太残忍了,还是没法做到那样。
况且驿站是他的属下来往歇脚的地方,他也不想搞得那么血腥恐怖。
朱柏上楼去查看朱标。
朱标的脸色苍白,满头冷汗。
窗外时不时传来惨叫的声音,那是卫兵在楼下打扫战场,补刀的声音。
朱标哆嗦着嘴唇:“十二弟,你怎么……”
朱柏也没上过战场,一个屁大点的孩子,怎么做到如此冷静和冷血的?!
朱柏猛然一瘪嘴扑到朱标怀里干嚎:“好吓人!大哥,我好害怕。可是我要保护大哥啊。再害怕也只能撑住啊。”
他确实害怕。
可是刚才朱标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他再不支棱起来,这驿站里面一百多人包括他们才是真的危险了。
朱标绷直的身体才放松下来,拍了拍朱柏的背:“也是难为你了。”
跟着朱柏的卫兵交换了个眼神:这个小王爷真是分裂。
方才在楼下冷血到让他们寒毛直竖。
这会儿才像个正儿八经的孩子。
一直拿着火铳跟着保护朱柏的富贵对旁边的人挥了挥手,带着大家都退下去了。
从朱标房间里出来,朱柏对富贵说:“这一次兵仗局做的火铳还行,就是第二枪瞄准没有第一枪好。大概是后坐力太大,震得人手麻了。而且装药慢,回去记得提醒本王叫他们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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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人警戒,一半人搬尸体,搬了半个时辰才搬完。
那两个“内应”被绑了扔在死人堆里。
然后朱柏下令紧闭驿站的门睡觉,明天早上起来接着赶路。
只是朱标哪里还睡得着,一闭眼满脑子都是火铳的声音,惨叫声和刺鼻的血腥味。
早上起来,天空乌云密布,一点风也没有。
院子的地面已经被人用水冲洗干净,空气里弥漫着湿润温暖的松脂香气。
如果不是内城墙和小楼外墙上的弹痕,还有门口那堆成小山的尸体。朱标都怀疑昨夜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那两个大冤种在两个卫兵的看守下,正在远处的山坡上挖坑。
那边驿站已经派人快马加鞭送信给常州和应天两边送信。
一来是要向老朱报告这件事。
二来是朱柏在查补漏洞,要求以后即便是送信也要派卫兵跟随,谨防再有类似事情发生。同时要官牙局派人寻找那两个被害的官牙局新人,并抚恤家属。
朱柏这会儿看见那一堆血淋淋的尸体,也觉得恶心,催着众人们赶紧上路。
经过昨夜的事情,卫兵都很紧张,把朱柏和朱标围在中间,搞得速度慢了很多。
朱柏说:“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昨夜之战,全歼倭寇,我们零伤亡,你们怎么弄得好像是我们打了败仗一样。”
卫兵领头小声说:“殿下,属下们怕还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