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量的时候,朱柏又不知道低头玩什么去了。
老朱:“逆子,要打仗了。”
朱柏听了,抬头眨了眨眼:“昂?!”
老朱:“你的官牙局要动起来,调运粮草了。”
朱柏满脸不情愿:“这不是户部的事情吗?”
老朱说:“那你也要配合户部。”
朱柏叹气:“儿臣的毛都要被薅秃了。”
老朱气笑了:“呵呵,咱知道你又要干什么。大不了茶马互市以后交给你。反正除了你,咱也不放心别人,也没有谁有这个本事。你这一次运的官粮,咱用等价盐引跟你换。”
朱柏这才说:“那行吧。以后儿臣既然要管茶马互市,少不得要去西安,北京转转。父皇到时候可别不舍得放儿臣出去。”
老朱脸上的横肉跳了跳,咬牙说:“行吧。到时候再看。”
呐呐呐,都还没到跟前呢,你就不舍得了,到时候肯定不让我出去。
朱柏抿嘴。
朱标笑:“十二弟不要着急,到时候大不了我也一起去。反正我们这次也只巡了南边,没巡北边。”
老朱想了想:“也行。到时候再说。”
朱柏从御书房出来,就立刻下令各个官牙局和漕运开始往陕西布政司一级官牙局运军粮,准备开春征讨西番。
他把老朱给的盐引全部放在陕西一级官牙局,按照其他官牙局运去的军粮来给付盐引。各官牙局所得之盐引可以自己发落,无须经过总官牙局许可。
一级官牙局也是这么跟下面的二级三级官牙局说的。
然后各个承宣布政司又见识到了官牙局的合作无间。
指令一下,二级三级官牙局立刻都动了起来,收了粮食运到一级官牙局,一级官牙局通过运河和官牙局的运输车队运到了陕西。
年底之前,军粮就筹齐了。
西安府衙里的粮食包堆到超出围墙,远远就能看到。
陕西都司派了重兵把守,生怕出一点纰漏。
毕竟今年特别冷,蒙古人也不好过。
这一大堆粮食在这里摆着,就像堆着一座金山招呼这些人来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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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老朱精神不太好,上朝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哈欠。
他一向以精力旺盛著称,所以群臣都暗暗惊讶。
散了朝,朱柏凑过去问老朱:“父皇怎么了?”
老朱把他揽到怀里,揉着太阳穴说:“这几夜,咱每晚都梦见邓愈来找咱。他说为咱打了一辈子仗,结果没有享什么福就死了。以后如果他的子孙犯了错,咱一定要饶了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