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一看情势不对,忙出列说:“这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朱柏眯眼:“怎么会是两件事?官牙局运粮出钱的时候,你们不吭声,运盐赚钱,你们就要叨叨逼。这世上的好处都要让你们占尽了。真是当娼妓还要立牌坊,甘蔗只吃甜的那头。”
胡惟庸他们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朱柏这是在讥讽他们用红楼来勾结倭寇和奸商。
李存义皱眉说:“湘王年幼,话说不可以这么粗鲁刻薄。”
朱柏冷笑:“李存义,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教训本王?按品级,本王比你高了三级,你见了本王还要行礼。按身份,本王是皇上亲子,本王叫你跪着说话你就得跪着。本王的亲爹都在这里立着没出声,你跑出来多什么嘴?!”
李存义又羞又气,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
朱柏说:“本王说话粗鲁刻薄?你特么跟人私下碰面骂本王是杂种的时候,说话可比这个刻薄多了。”
李存义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下了,对老朱说:“臣冤枉。”
老朱盯着李存义说:“呦,李大人跟谁说的这句话。”
然后朝堂上一片死寂,淮西一党都压低了头生怕被老朱看到。
李存义拼命磕头:“臣没有,臣冤枉。湘王胡说。”
朱柏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些言官和淮西派了。
干活的时候个个往后缩,有点好处就争破了头,生怕别人占了去。
关键人家费劲把事干完了,他们还阴阳怪气,没一句好话,恨不得把人打翻了才好。
之前李善长在的时候,淮西一派虽然贪,好歹还是能把政务处理妥当。
现在真是乌烟瘴气,群魔乱舞。
朱柏这会儿骂淮西派,言官也不出声了。
他们巴不得朱柏帮忙打击淮西派。
之前扬州都转运盐使司的正副转运使都是言官的人。
结果如何?
老朱明摆着不会让言官再插手。
如果朱标也不能接受,相比淮西派,他们还是更愿意让朱柏来接这个摊子。
毕竟朱柏还算是朱标的人。
宋濂忽然笑着捻须说:“哈哈哈,湘王舌战群臣,真精彩。湘王口才好,就是文章和字不咋地。”
朱柏哭笑不得:宋夫子,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候,你就来搅和一下。
老朱也很无奈,收回了杀气腾腾的目光,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从此由官牙总局管理转运盐使司。按季给朝廷缴纳盐税。盐税数额和盐的配额,由户部每年报一次,经过咱批准后发给官牙局。”
茹太素他们一听,暗暗咬牙:呦,这个盐税数额和盐的配额,还要我们来核定啊。那太好了。
我们就不给,看你官牙局怎么管?
春季的配额已经发下去了,马上就要发夏季,咱们走着瞧。
老朱又说:“会考该出题了,各位夫子先琢磨一下题目。等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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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官牙局得了圣旨,可以名正言顺管盐运了,一早就在扬州转运盐使司外面贴出告示。
那些水商高兴得买了鞭炮在转运盐使司门口放。
之前那帮官僚的嘴脸真是太气人了。
后来还知道竟然有官员提供消息给倭寇,就更气愤了。
难怪这些倭寇一抢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