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现在就看怎么处置。”
老朱问:“现任杭州知府是谁。”
朱标:“姚斌故宣宁矦曹泰的妻兄,他本是淮安知府,洪武十年调任杭州知府。”
老朱:“谁调他去杭州的。”
朱标:“邓镇。”
邓镇过去是李善长的人,现在是李存义和胡惟庸的人了。
等于现在是朱柏的人在跟胡惟庸他们联手了。
老朱和朱标也同时意识到一点:如果朱柏再不回来。朱柏的人就会全部变成胡惟庸的人。
如果这会要动官牙局,就只能把知府们都干掉。
朝堂变动太大。
在干掉胡惟庸之前,这么干,无异于自寻死路。
就算杀了,又如何,他们一下子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来替换掉朱柏设立的完美体系。
老朱沉吟良久;“先别动,先把那逆子弄回来。”
朱标点头:“是,父皇英明。”
老朱:“李景隆虽然蠢,但是好歹还算对咱忠诚,官牙局先给他管吧。”
现在既然没有解决办法,只能破罐子破摔,找个人先顶着。
反正只要不打大仗。如今官牙局交上来的利润加上国库库存也够顶两三年没问题。
退一万步,不还有官银庄银库里的银子吗?
那些都是咱的亲军都尉守着,不管谁来都拿不走的。
朱标回答:“好。叫他见识一下官牙局有多复杂也好。儿臣觉得他如今太天真和自大。”
老朱说:“徐辉祖再好也不能重用,你是知道的吧。”
至少在确认朱棣安全之前,不能。
不管徐辉祖怎么看朱棣,始终是朱棣的大舅子。
既然他们要提防朱棣,那自然是要提防徐辉祖。
搞不好,到时候朱棣真的反了,徐辉祖会帮朱棣打开城门。
朱标拱手:“儿臣知道。”
不然以他跟徐辉祖的交情和徐辉祖的能力,也不会为了房契契税这种小事情晾徐辉祖那么多年。
朱标叫徐辉祖回去,然后传李景隆进来。
徐辉祖心里已经有数了,怀着失望和愤怒离去:李景隆这种蠢货,若不是我拉着,这会儿可能回都回不来。
为什么朱标还要用他,反而撇下我?
就因为我跟朱家没有血缘关系?
可是我跟你朱标是从船开裆裤一起玩到大的死党,比你任何一个兄弟跟你感情都要好,都要对你忠诚。
你怎么能这样?!
御书房里,李景隆低头垂手站在下面。
朱标说:“那个官牙总局的腰牌你先留着吧。从明日起。官牙局就由你来负责了。”
李景隆欣喜若狂,忙拱手:“多谢叔和舅公的信任。九江一定鞠躬尽瘁管好官牙局。”
朱标微微点头,问:“你打算如何应对官牙局上缴利润减少的事。”
李景隆回答:“要解决,也简单。九江定能让官牙局上交的利润下个月就恢复。”
朱标和老朱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这么大口气。到底是想出了什么良策?
朱标:“你说来听听。”
李景隆:“他们不是交得比之前少了吗,要跟府衙合伙骗咱们吗?那我们就比着之前利润最多那个月份,叫他们交。具体他们怎么操作,比如是压缩自己获得的利润,或是取消给府衙的提成,甚至把私设牙行的利润交上来,都行,咱们不管。反正最后交给总局和朝廷的银子要达标。不达标的直接把牙长给撤了,换人。”